就這樣,我終於鼓起勇氣,重新回到陸永城的身邊。我想,這就是愛的力量,能給予我足夠的勇氣去迎接未知的困惑。
我們取消了當天回廣州的機票,又回到那個小客棧待著。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哪裏都沒有去,就這麼坐在窗前擁抱著彼此,看日出,觀夕陽,似乎離開對方的身體一秒鍾,我們都無法獨活。
我靠在陸永城的肩膀上,看著對岸的吊腳樓輕聲問道,“陸永城,我覺得很幸福,一刻也不想離開你,難道這就是小別勝新婚嗎?”
誰知陸永城搖了搖頭,看著我微微上揚的嘴角笑著回答,“這是因為,我們都無法離開對方。我的每一下呼吸都充滿了你的氣息,如果你不在,我隻會窒息。就像魚和水,誰也離不開誰。”
“放心,我不會再離開你,讓你窒息而死,除非我死了。”我抱著他的手臂,感到心裏湧過一陣暖意。
微風吹拂我的發絲,陸永城寵溺地撫摸我有些冰涼的臉蛋,情深款款地說,“芷晴,我愛你!”
“我也愛你!”
我們手牽手而睡,即使半夜醒來,發現自己的左手與他的右手十指緊扣的時候,我因為感動而流出的眼淚,都是甜的。
四天後,我們決定離開鳳凰回家。我在收拾行李的時候,發現陸永城的衣服下壓著一件硬物。於是隨手翻了出來,發現是那串被陸永城丟到沱江中的貝殼手鏈。這幾天我們形影不離,難道他半夜跳到江水中把貝殼手鏈撈回來了?
我突然想到什麼,來到洗手間前破門而入,朝著正在刷牙的陸永城大叫,“陸永城,那天被你丟到沱江的貝殼手鏈是假的吧?你丫的竟然騙老娘?在漠河的打賭也是裝的吧?無論輸贏,你都有把握讓我心甘情願留在你的身邊..哼哼..你夠膽騙我,死定了。”
陸永城正在刷牙,臉上的表情愣住了,牙膏的泡沫從他的嘴角沿著鎖骨流到胸前,樣子銷魂極了。可是我並不會被這小子的性.感小樣騙到,他的膽子簡直越來越大了,為了騙我說出內心的想法,竟然上演了這麼一場苦肉計!
想不到,分開的這段日子讓陸永城的臉皮變得比牛皮還要厚。他笑嘻嘻地看著我,雙眼散發著自信的光彩,“我不這樣做,你會承認自己的心聲嗎?女人嘛,有些時候還得推一把,免得我等到老了,你還沒舍得原諒我。”
“混蛋!”我惡狠狠地衝上前,抱著陸永城的肩膀就要咬下去。他並沒有反抗,眼中的柔情全都灑在我哭笑不得的臉上。
陸永城的臉上又掛起了那種痞子式的笑容,“芷晴,我已經向你走了九十九步,隻等你隨意向我邁出剩下的一步,我們就不會再分開。我發誓,除了丟貝殼手鏈是假的,其它都是千真萬確。那個打賭也是,但無論輸贏,我都有信心把你留在身邊。”
說真的,此刻看著陸永城的笑臉,我已經沒有了一點怒意。伸手擦拭他嘴角的牙膏,我踮起腳堵上了他的唇。
陸永城,這輩子再也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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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回到佛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他並沒有送我回家,而是帶我回到了從前租住的小公寓。
其實,陸永城早已把這間小公寓買下來了。他說,“這裏有我們最初和最美好的回憶,以後我們有空還要回來住,因為我們的愛從這裏開始。”
那晚,我們都控製不住心中久違的激.情,盡情地給予和索取。當我們共同達到愉悅的頂峰時,陸永城抱著我,緊貼在我耳邊把那三個字重複了一次又一次。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那一夜,是我這一年來睡得最安穩的晚上。從前一直出現在我夢中的小女孩也沒有繼續出現,整晚的夢中,我隻看到從前與陸永城流浪時的點滴。從鳳凰到黃山,然後是西湖和三亞,他的笑容讓我的夢境變得明媚而真實,彷佛過去一年以來的分開和傷痛,都變得煙消雲散。
我明白,有些事情自己終於能徹底放下。
第二天早上,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陸永城幹淨的側臉就在我的眼前。我偷偷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發現他正閉著眼偷笑。
“笑什麼?”我張開牙齒輕咬他的下巴,發現他已經偷偷把胡子刮幹淨了。
陸永城的笑容燦爛如盛夏的陽光,“我笑,是因為我開心。正如我所期待的,你一直為我守身如玉。”
我的臉“唰”一聲紅了,低頭看著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嬌嗔地罵道,“你怎麼知道?我跟張子健在一起這麼久,有男女之事很很正常。”
“我對你的身體很熟悉,怎會不知道?昨晚我們一起的時候,你比第一次的時候還要緊張,把我的後背都抓出了不少血痕。”說著,他拉開被單轉身把背後的血痕給我看,果然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