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坐在一輛敞篷跑車裏招搖過市，他的感覺很不錯。
倒不是因為坐了輛高級轎車兜風的爽，也不全是因為自己居然有一天也可以信手甩出一張卡去那種灑脫，而是暖暖的午後陽光曬在胳膊上，楊開分明感覺到自己的體內那種疲憊漸漸消失而去。
也許還有點別的東西，楊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楊開沒說話，葉卉和胡偉看著他也沒敢說話。
能說什麼呢？剛才的事情誰都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楊開那張卡分明是一種極尊貴身份的標誌，尊貴到連江海生這樣的人都要對他客客氣氣，恭恭敬敬。
葉卉或許還不太能明白這究竟是什麼含義，可對胡偉來說，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
他很想問問楊開，剛要開口的時候，楊開忽然閉上了眼睛。
胡偉的神色黯然了一下，不再多說。
“係統能量恢複到第一等級10%。”小西在楊開腦中報告了一句。
“小西，咱這係統的能量水平是不是有點問題啊？”楊開有點疑惑的問：“我還沒怎麼著呢這能量就被耗盡了？而且不但是胳膊，連全身的力氣都沒了，剛才我差點覺得自己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如果小西不是一個虛擬少女也許她會敏銳的發覺楊開的話裏那個“咱”字的特殊含義，兩天以來，他終於對這個係統產生了一種屬於自己的感情。
這當然是因為這個莫名而來的係統給他帶來的種種變化，強大的力量，能夠連續投進三分球的精確控製，解答離散數學問題的數據資料庫，還有那張黑色的黑鑽卡，和幾乎無窮無盡的金錢！
更重要的是這些事情背後給他帶來的那種自豪和滿足感。
至少在兩天以前，這一切對他來說，完全不可能。
換了誰這個時侯不會說個咱字？誰不希望這樣的係統屬於自己？
小西雖然能夠完美的模擬人類的情感和表達方式，卻無法體會楊開此時的心境變化，她隻是一如既往，微笑一下回答道：“確實有點問題，通過太陽能給係統補充能量效率有些低，由於大氣層和臭氧層的存在，太陽光中絕大部分能量被散射和反射掉，根據我的估計，你現在接受的太陽能補充效率隻有救世主戰士通過陽光補充時正常情況下的17%。”
“大氣層？”楊開有點不明白：“地球上本來就全是大氣層圍著，你說的正常情況下是什麼意思？難道36世紀的時候你那些什麼救世主戰士都是在外太空進行光能補充？”
“嗯。這種情況不多，隻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采用太陽能。”小西淡淡應了一聲：“因為這樣的能量補充很有限，太陽能的能量密度還是比較低的，對於本係統來說，完全可以通過其他手段進行高密度能量補充，這個問題你遲早也必須解決掉，因為在結束學習模式前需要進行的最後幾項功能學習和測試都將耗費極巨大的能量，能量級別要求至少達到7級，就算你這樣一刻不停的將手臂置於陽光中也無法滿足要求。”
楊開嚇了一跳：“那怎麼辦？你們當初穿越時空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帶能量補充設備來？”
“設施太龐大了，沒辦法通過意念傳輸。”小西笑了笑，“而且，就算傳輸過來，在21世紀那些設備也不太合適運行，一切都還要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