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下的五人,皆是一副感慨的表情,莫雨蔭、寧楓昊,當年的神仙眷侶,無數人憧憬羨慕的對象,現如今也淪落到了這步田地。天規說神仙不能輕易地涉及愛情,而自古至今,涉及愛情的神仙,已經是數不勝數,這條天規自然就解除了。可在那位淺藍色衣裳的女子看來,這條天規是萬萬不能免去的。
麵前的兩人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淪落到這個地步,若不是愛情的脅迫,恐怕也沒有神會做到有違天命的地步。
莫雨蔭終於捂著傷口勉強站起身來,麵向五人說道:“五位的恩,今日雨蔭記下了,待到日後一定盡力報答。”
“不用報答也行,今日能看見寧楓天神的元神已是我們百年的造化了,還請天神能夠在你們成婚之時,給我們幾個送份請帖才是……”藍衣老者上前一步高深莫測地看著莫雨蔭。
隻見莫雨蔭飛身而下,幸而沒有絆倒,否則就丟了大臉了。“餘平上神倒是猜錯了些許事情,我莫雨蔭自從今日起,或許就與寧楓天神毫無瓜葛了,何來成親之說?今日我就權當您沒說過這句話,況且這句話我也不想再聽見了,好嗎?”何其具有壓迫性的語氣回蕩在整個山洞之中,聽得五人都是緊繃著神經。
餘平上前一步說道:“正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如今天神可否領悟這一句?即是有情,就沒必要做的那麼大義淩然,今日倒可以說是情可情,是長情了,你又何必為難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莫雨蔭捂著灼灼發燙的胸口艱難的說道:“不論如何,有違天命便是有違天命。我不想得到,更加不想失去,今日得到了這份情,明日怕麵對的就是這份情的背叛,所以我寧願不得不失,這樣就挺好的了。”
莫雨蔭撐著疲憊的身體向洞口走去,鮮血成為了她的足跡,紅衣的青年終是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卻被淺藍衣裳的少婦攔住了。
“青嵐!你放開我!”紅衣男子小聲的說道:“她傷的不是一點點的輕啊!再不幫忙的話,就遲了。”
青嵐使勁的拽住紅衣男子說:“幫她的自然大有人在,還不必我們來操心,今日做這個道法已是令我們大傷元氣,你不回去好好調養,反倒要在這裏插一腳嗎?”
“可是等到寧楓昊醒來,起碼是三天啊!她絕對熬不過來的!而且她之前那麼想要輕生,如今不是給了她一天捷徑嗎?”紅衣男子急得跺腳,這個女人怎麼就是不懂自己的擔憂呢!
青嵐回頭望了一眼寧楓昊說:“用不了三天,今天晚上就能醒來,你信不信?”
紅衣男子隨著青嵐的眼神看去,高台上已然沒了寧楓昊的軀體,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原來如此,他們之間,始終是不允許任何人插足的。”
紅衣男子眼神惆悵的望向洞頂道:“我連第三個人都不能算上。”
青嵐拽著男子的手放了下來說道:“我看啊,那條天規就不應該解禁,如今看來可是徒徒添了不少的麻煩!”
男子啞然一笑說道:“是有不少的麻煩,不過若沒有這些麻煩,我們恐怕一整天都沒有事做了吧。”
“你們兩個打算曖昧多久?不快點回去嗎?”一個稚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正是那個穿著黃色衣服的男孩。
兩人聽到這話皆是差點吐出一口血來,“我說毛冬華,你知道曖昧是什麼樣子的嗎?小孩子不懂就不要說話!人家青嵐可是有夫之婦,你可別徒徒得毀了人家一身的清白!”
毛冬華一個上前,使了一個咒法使自己的身體浮了起來與紅衣男子在同一個高度上,扭著紅衣男子的耳朵說:“你是沒長腦袋還是沒長腦花啊!怎麼能這樣說話!還不快道歉!”
經過毛冬華的責罵後,紅衣男子才反應過來青嵐的丈夫早就去世了起碼一百年了,自己這不是在揭人家的傷疤嗎?!趕忙用一種自己知道錯了的眼神看著青嵐,青嵐瞥了一眼紅衣男子說:“沒必要這樣,反正我同他隻是有意無情而已,我倒也沒甚傷心的,你們也沒必要刻意回避這個話題,這麼些年過去了,我早就不在乎了,不然我怎麼會不在意這些東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