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師學藝(1 / 2)

雞鳴之時,我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蜷曲在老頭子的床上,他卻不在木屋裏麵。原來,他起的很早,出去準備了早飯,居然是牛奶和麵包,牛奶還是熱的,真不錯。

飯後,我提出了拜他為師的請求,他很快就答應了,但是卻要求交什麼拜師費,要十六枚銀幣,那不就是照著我剩下那些錢來的,這老頭子真黑。我問他,少交點行不,怎麼也給我留點零花錢啊?他卻說,急什麼,等我以後能夠自己出去打獵了,就能賺到更多錢了,說什麼這是預先投資。我說,我連小學那點預先投資都沒有舍得投撒,我識字都是師傅教的,你一下子叫我出這麼多錢學技藝,我舍不得啊。老頭子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花錢找不到師傅啊。……我們就這樣你來我去的,大概耗了一個上午的功夫吧,我終於敗在老頭子的三寸不爛的破嘴下了,他真是心狠嘴辣啊,死也不鬆口。到最後,我餓得實在不行了,隻好服軟,眼淚汪汪的把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他。

老頭子很滿意地數著那一枚枚亮閃閃的銀幣,說這些夠他喝上一個月的好酒了,我扒拉手指頭一算,還真是不小一筆錢啊,當時就有上當受騙的感覺。這還不算完,老頭子還得寸進尺,叫我去給他準備食物。我推辭說不會,他卻有耐心,很細致地給我講怎麼設陷阱,怎麼捕捉獵物,怎麼野外烹飪,足足講了一個多鍾頭,我最後不像是餓抽了,而是被他說抽了。說完這些,老頭子美其名曰第一堂課,叫我去實踐。我都無語了,剛才他說什麼了?我怎麼一句沒有記住呢。

做了徒弟真不爽,尤其是他的徒弟,他竟然開始擰我的耳朵,靠的,把我當小孩了,完全不像昨天那麼客氣了啊。我還沒有話可說,幾次想罵他,卻被他一句你想幹什麼,我可是你師傅,我就隻能憋著了。

還好外麵冷颼颼的,我大腦清醒一點,記起剛才老頭子大概講什麼了。我照著他的說法去挖了個陷阱,卻怎麼看怎麼別扭,可能是動物們也看著別扭吧,都不願意往上踩,我一下午徒勞無獲。我空手而歸麼?我在心裏那個鬥爭啊,這也太沒有麵子了,可是我實在是餓的發瘋了,要是眼前出現一隻野耗子我想我都能把它塞嘴裏吃了。

人不能跟肚子過不去,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知道所以這樣的話都被我找出來安慰自己了,最後經過苦苦的掙紮,我終於說服自己空手回去了。

我回去的時候還不算晚,大概是剛過了吃晚飯的時候,我已經兩頓沒有吃了,進到木屋裏,丟下工具一屁股坐下去就不願起來了。

老頭子大概是酒足飯飽了,在悠哉的睡大覺,我就說他不會傻到等我給他弄食物回來。果然,我很快就在木櫃裏麵找到了一些吃剩下的殘羹剩飯,我抓緊劃拉兩口,偷偷摸摸的,第一次做人這麼失敗,比做賊還猥瑣。

可還是被老頭子發現了,他居然羞辱我,說我一下午連個獸毛都沒有弄到,還好意思吃東西。聽他這麼一說,好像我是個廢人一樣,其實我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第一次出手砸了也是自然,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越想越氣,手上不禁就表現了出來,摔得飯碗那個響啊。老頭子見我怒了,忙補充一句,強調他是我師傅雲雲,這個還真是萬能金牌,我繼續無語。

我默默忍辱負重地吃著,其實我是在積蓄能量,為了晚上的行動積蓄能量。我被他這麼羞辱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依我的性格是一定要去幹點什麼的。把老頭子殺了?暈,我還沒有那麼變態,我決定去把我下午蹲點那個地方挖滿陷阱,我就不信無路可走,那些畜牲還能飛了不成。

我吃完東西,馬上就動身,老頭子睡得正香,口水流出半尺長,自然不會察覺我的舉動,別說,這個時候給他兩下子他還真玩完了。想到這裏,我趕緊鎖好了門,真要是來別人了或者什麼東西給他兩下子就糟糕了。小白還在那裏養傷呢,想若真有狀況也幫不上什麼忙。

“哈哈”我真不敢相信,還真有笨的到家的野獸來踩我的陷阱,當我走到中午蹲點的地方時,聽到我挖的陷坑裏有叫聲,我過去一看,裏麵竟然是一隻小野豬。太帥了,幸運的小野豬,你將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抓到的第一個獵物,也是我獵人職業生涯中的處女作啊,很有紀念價值啊。我開始尋思,要不要把它做成一個標本,存儲起來,以便日後拿出來看看什麼的,回憶往事時候也方便不是。

可是,當我用專用的鉤索把它從陷坑裏拉出來的時候,我就放棄了自己的那個邪惡的念頭。這隻小野豬太可愛了,盡管在陷坑裏折騰的滿身是泥土,但是還是可以看的出,它的皮肉是又嫩又白,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乳豬吧。我頓時收回了剛才把它製成標本的想法,還是決定吃了它,哈哈,真想馬上就咬一口。那小野豬的大眼珠子啪啦啪啦轉著,好象在哀求我,那夜沒有辦法,誰叫我兩頓飯隻吃了半頓呢,隻好拿你下肚了。

哎呀,一個不小心,這小家夥居然跑路了。我趕緊追上去,一撲,再撲……我靠,我撲了一空又一空,這小家夥有點當賽豬運動員的潛質啊,不如我抓它回去我老家,把它賣給賭豬販子。真是惡毒,我忽然有了人販子的罪惡感。想什麼呢,我還是先把它抓到手再說吧。這小家夥,滑溜溜的真拿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