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笨蛋’一呆,什麼情況,閨蜜怎麼說走就走了,難不成被相親兩字給刺激了?想不明白的她退出創世界,回到現實中卻突然感覺有點小失落的說。
門外糾纏了許久的兩人彼此都壓低了聲音,可在寂靜夜裏卻依舊清晰可聞。
“你到底想怎麼樣?”吳淑芬刻意壓低的聲線在黑夜裏聽來格外低沉,甚至透露出一絲軟弱可欺的味道,完全沒有先前拿著菜刀衝鋒的膽氣。
“那至少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啊。”呂振豪的聲音很是焦急,似乎是真的有什麼不得已的秘密要說。
聽壁角的呂一一忍不住嘴巴微微的扯動,她就說嘛,明明拋妻棄女都快要二十年了,什麼時候不好來認親,非要等到現在才來,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她倒要聽聽看,那個所謂的父親究竟是有什麼話說。
“你還記得你有一一這個女兒嗎?憑心自問,這麼多年來你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嗎?你憑什麼現在又要來打攪女兒的生活?”吳淑芬說著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呂振豪沒有躲避,隻是苦笑,前妻的三個問號猶如尖刀,刀刀插在他的要害上,說起來他對一一的虧欠的確是怎麼樣也彌補不了,可正是因為他已經對不起一個女兒了,又怎麼能夠再對不起另一個女兒呢?“也不是一定就匹配,還沒有驗血,隻是先去醫院驗一驗。”
“如果匹配的話你是不是就要讓一一拿出一顆腎髒來?啊?你這是逼著一一去死。我不會同意的,你滾,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吳淑芬死命的去推他,拳打腳踢之下對方卻硬生生的站在那受了。
如果說她先前還對眼前這個男人抱有一絲幻想,以為他是真心悔改回來認女兒,那麼現在她已經看得清楚,這個男人分明是對呂一一的一道催命符,而她必須確保她的女兒不會受到傷害。
“隻是一顆腎髒,不會對一一有什麼影響的,何況,隻是去醫院配一下血型,沒準根本就不匹配啊。”呂振豪說著也有點急了。
“呂振豪你還是人嗎?也配喊一一的名字。”吳淑芬一口氣上不來,身體晃了一晃,眼前已經是一片的白。
“當心血壓。”呂一一一手挽住母親手臂,語氣冰冷如霜,“對於一個陌生人媽根本不需要動氣。”
“一一,你怎麼出來了?”吳淑芬最怕的就是被女兒知道,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沒聽到什麼吧。”
“聽到了,不就是呂先生想要讓我去驗血看看腎髒合不合用,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我媽都說了不同意,那我肯定是要聽我媽的話。好了,沒事的話呂先生就請回了,我們孤兒寡母的怕被人說閑話。”
“一一,你怎麼會這麼冷血,薇薇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呂振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惋惜態度,似乎在指責前妻沒有教好女兒。
“我冷血?那是因為我從小就沒有爸爸,沒爸爸管教的孩子都這樣,當然,你的薇薇肯定是聰明活潑天真可愛。”呂一一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就將他變作了漏氣的氣球,刺得呂振豪一下就說不出話來了。
“我猜呂先生之所以這麼執著的找我,應該是其他辦法都用盡了,逼不得已才來我這的吧。”
呂振豪的臉色有些僵硬,他確實是最後沒辦法了才來的前妻這裏,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呂一一的一針見血,隻能放低身段哀求,“一一,爸爸知道錯了,但求你去醫院試一試,薇薇畢竟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無辜,那我就是罪有應得?活該被拋棄?”呂一一說著冷笑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怎麼也不能跟當初那個有著寬厚手掌任由自己撒嬌的爸爸聯係在一起,甚至更多的是陌生感。“好了,如果呂先生還不走,我們就要報警了。”
“我還會再來的。”呂振豪看的出女兒絕不是說說的,隻能留下這句話後離開。
“一一,他去而複返說是一定要認你,媽不想你一直沒有爸爸,媽媽虧欠你的已經足夠多了。”吳淑芬很是愧疚,偏偏好心做了壞事,她不得不害怕女兒會因此更受打擊。
“好了,我們早點睡覺吧,弄壞了身體可不值得。”呂一一對著自己媽媽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
吳淑芬剩下的話就那麼咽了下去,女兒不想說她也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