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仿佛停止,山穀內所有的事物在這一刻都仿佛停止了下來一般,中央那一對依偎著的男女,仿佛走入了畫境之中,身周落花繽紛,二人的畫卷,淒豔之中帶著一股神聖。
紅塵淚,蒼天笑,太古空悠,暮雲靉靆,英雄揮戈,歲月百載。問人憔悴,多少樓台多少夢。
畫卷之中的男女,讓看著傷,聞者泣,迷茫的似乎不悲哀,而是拿永恒中的一副畫卷。
夕陽欲落,沉沉暮靄,似曲英雄悲歌,唱起白發三千丈,唱落兒女情長。林風雖然算不上英雄,但是在為了花宗神女而艱難地從黑山猿身上取回生命之刀,並且沒有吝嗇地全部為她治療,在她眼中,已經足以算作是英雄。而她又為他擋下了那必殺的一擊,這等情意,讓林風又如何相抱?
天地弄人,奈何人難逆天,這生死茫茫間,誰又知存在了多少百轉千回的難言之隱?人生造物間,造物弄人魂。本是聖者墓地,可誰曾想到當初的龍翔真人依然沒有死去,這裏不過是他設下的棋局,而他們都成為了棋子,沒有人知道龍翔真人到底為了什麼,可他們知道,在聖者的眼中,他們即使天縱之姿,也不會引來別樣的目光,即使看到黃金聖體,也隻是隨口淡淡說了句。
既相遇,何相背,任血逆流,不堪回首,相依相偎,為何苦苦支撐?當歲月老去,你我依舊化作塵埃,飄落在深沉的土地。卻為何生死間相憐又相錯。一怒為紅顏,仰頭問蒼天。蒼天笑,人如葉,落去無痕;紅塵淚,人如雪,春來漸融。林風心中,發出了來自這個大陸的第一次心聲,他不知道與花宗神女為何會走到這般,走到她能安詳的依偎在自己的肩頭,仿佛老去的戀人,寧靜得讓他感覺到一絲舒服!
可造物終究弄人,本是尋寶而來,卻是落得這般下場,論實力,雖然二人算不得來者之中最高的,但是論越階殺敵,這二人絕對是逆天的存在,而為何別人都安然無恙,他們卻是落得了如此的田地?究竟多少血,可以流成河?究竟多少痛,可以化作山?問天地滄然而涕。逐日月之輝,攬世間萬象,滿目絢麗,盡歸己有,轉頭來如此飄渺。
有多少樓台的夢可以牽動寂夜,又多少感傷的雁可以恨舞蒼穹。愈拂愈亂,愈揮愈顫。悲涼中攜著萬千不甘。蒼天無淚人有淚,大地無情人有情,悲聲連絕似天地悠悠。唯有恨,千古不滅之恨,方能與天地共存。林風那滔天的恨意,那覆地的怒火,仿佛抹去了一個時代的色彩。龍翔真人,這般戲弄於己,雖然實力相差萬裏,但林風會銘記於心。
感受林風身上那虛弱的生命之力,和那與之相反的衝天怒氣,所有人麵色都是一陣動容,青城劍子暗道:“這逆意,仿佛當初他渡劫一般!”
可此時,嬌女伴英雄,惹天下蒼生妒。若是此時的畫麵傳揚出去,天下多少人會因此嫉妒,追殺林風、
我願放棄前生後世,伴你此生今世。仿佛無言的誓言錚錚不滅。然而,歲月無情,這位開始的情緣該如何賡續,一個花宗神女,背負整個花宗的未來,一個黃金聖體,卻是頂著各大實力,重建天闕。
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英雄氣短,美人遲暮。是蒼天戲弄?還是大地無情?相遇難言,相依難情。
是歲月如舞榭之戲,蒼天早已當道設歌台?還是漫天黃花不問情為何物,造物終究弄人?林風知道,在這個世界裏,情感根本就不應該屬於他,印紫雪如此,花宗神女依然如此,因為他最大的秘密,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將來有一天,他一定會回到那個生他養他的地方,無論時隔多久!
緣未始而盡,何啻慘黷。恨與情如何劃分?愛與愁怎樣相間?帶著血色的黑發揚起,相纏相繞;滄桑顏,相近相離;孤獨恨,難解難銷。萬花蹙眉傾生命,百草頓足已枯萎,人生該何為?生也孤獨,死亦無助,生死茫茫路,悲涼永駐。
林風身上的悲涼,不僅讓四周山峰上的人看著觸動不已,即便是花宗神女都清晰地感覺到了。她抬起頭,看向他,眼中盡是疑問與擔心!
林風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她輕輕一笑,同時生命之刀上,生命之力變得略微強盛起來。
當歲月老去,能否挽住你的手?與你天長愛未久,與你緣生份未有;
當歲月老去,能否挽住你的手?與你憱然難相悅,與你生死難相依;
當歲月老去,能否挽住你的手?與你幽夢同沉酣,與你巴山難化雨。
遠古的詞語,是對前生的寫照,還是早已知當世的人?
林風與花宗神女,仿佛一對落難的鴛鴦,相依相偎中,互相汲取著那一絲生命之力,隨著林風傷口不斷的愈合,體內的真氣也開始漸漸回複。
有了真氣的支持,林風自然可以操控著生命之刀,釋放出更多的生命之力,二人的傷勢,正在逐漸好轉,雖然剛剛有點起色,可也不像剛才那般,在生死邊緣掙紮。
看到這一幕,有人歡喜有人憂,自然有人不願意看到二人恢複過來。
一道身影從山峰上衝下,化作了一道流光,直奔林風與花宗神女!
奉天神子!
奉天神子一直與林風過意不去,二人之間的恩怨,可以說沒有生命根本性的,但是卻無法化解。
林風天縱之姿黃金聖體曝光,渡劫成功,這已經讓奉天神子感受到了壓力。
所以,盡管有青城劍子在一旁威懾,但是奉天神子依然動了,身體化作了一道流光,衝進了劍威之中,想要趁青城劍子反應不及,一舉擊殺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