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什麼啊?”
“肯定有個法力高強的陰陽師對他施展了回避術!”
“回避術?什麼東東?”
老祖宗走回自己的排位前,一臉凝重,“回避術是陽間的法術,由陰陽師所創,可以讓某個人回避一切法術。”
陳啟點點頭,說的有點像遊戲裏的魔法免疫。“那他跟我臉上的黑斑有什麼關係呢?”
“那塊黑斑名為暗記,隻有在遇見隱煞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
“老祖宗!”陳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難道那個人是於海波?”
“是他。”老祖宗很慘白堅定的表情給予陳啟回答。
“我說我最近怎麼這麼倒黴呢,原來那小子身在陵水市了,老祖宗,我該怎麼辦?”
“你身上有天師符保護,他動不了你,不過天師符無法保護你的運數不受損·····”老祖宗突然頓了頓,像是下了好大決心一樣,轉身看著陳啟,“你去把送給盧美美的那條守運珠項鏈拿回來吧。”
陳啟以為多大的事呢,下了這麼大的決心,無奈的看看手表,已經快十點了,突然想起這是要去盧美美家,不禁心裏有些癢癢的,“嗬嗬,老祖宗,我這就去。”
“····臭小子····腦子裏竟是女色,沒救了。”
為了給盧美美一個驚喜,陳啟事先沒有給她打電話,悄悄溜到防盜門前。透過門上的貓眼,可以看見有亮光從房子裏傳出,陳啟暗笑,盧美美還沒睡。
門鈴響了七八遍,沒有人來開門,陳啟皺皺眉頭,改用拳頭砸門,咚咚咚的聲音在樓道裏很惹耳,從一樓到七樓的聲控燈都亮了,可盧美美依舊沒有來開門。陳啟拿出手機撥了過去,關機。
‘媽的,是不是偷了漢子,不敢開門啊!’陳啟氣憤的想著,隨即加大的砸門的力度,嘴裏還大喊著盧美美的名字。
“小夥子噥,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安靜點!”陳啟發出的噪音太大,把對門的老太太跟叫出來了。
“大娘,我媳婦和我吵架了,不讓我進屋。”
“噥··噥,還是兩口子呢,你老丈母娘在醫院都病危了你還跟老婆吵架,太沒人性了噥。”老太太說話時,眼睛都快白到後腦勺了。
“病危?什麼病危?”
“你老丈母娘病危噥,下午醫院都來人了噥,什麼女婿啊,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女婿,我得氣死噥!”
陳啟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被那老大娘噥噥的有點迷糊,難道是盧美美的植物人媽媽出事了???
“大晚上影響人休息,連聲對不起都說就走,什麼素質噥!”老大娘看著陳啟下樓的背影噥噥著。過了半晌,樓下傳來一句話。“大娘噥····對不起噥!”
陳啟先是給大鵬打去一個電話,問清楚盧美美媽媽的位置,然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醫院的走廊裏冷冷清清的,慘白的日光燈陰森的亮著,陳啟找了一圈大夫護士,可連個人影也沒看見,隻好自己摸索著來到看護病房。
終於,在一個角落的房間門口,看見了一臉淚痕的盧美美。
“美美,你還好吧。”陳啟緩緩蹲在地上,仰視著低著頭的盧美美。如花似玉的臉蛋已經哭的破了相,白色外套的胸口部分殷殷濕了一大片。陳啟心疼的攥住盧美美的手,刺骨的冰涼。“美美,伯母怎麼樣了?”
盧美美沒有說話,顫抖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
‘患者極具性腎衰竭,暫無可行醫治方案,根據患者情況,建議家屬放棄。’短短的四句話,宣判了一個人的生命。
“伯母現在怎麼樣了?”
“大夫說,極具性腎衰竭對患者來說很痛苦,雖然我媽媽是植物人,但也能感覺到痛苦····”說著,盧美美的眼淚再次湧出,抽泣的聲音在走廊裏空蕩的散開,連陳啟都有些被感染了,鼻子一酸,險些也跟著哭。
“美美,不行就撤管子吧,與其讓伯母這麼痛苦,還不如給她一個解脫。”
“不~~”盧美美大聲喊,說完,兩隻手一起捂住了嘴,嗚嗚的哭。
陳啟站起身,將盧美美的頭輕輕攬進懷裏,“美美,別這樣,伯母要是看見了,會更難過。”
“我媽媽要是走了,我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美美,你有我,我永遠都是你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