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連白和弋遊仍在擂台上。戰鬥的節奏一直被連白掌握著,兩人的戰鬥範圍被控製在擂台中心那片區域,移動範圍不大,這樣對連白比較有利,他不能動用靈力,隻有用速度壓製弋遊。
弋遊在戰鬥時喜歡用巧力,總是習慣性計算對手和自己的靈力輸出,但這次他遇上的是連白——自始至終都沒使用靈力的對手,完全不知深淺,弋遊一開始還試探了一下,後麵就全力以赴了,可惜照樣不知深淺。最糟糕的是弋遊覺得對方完全看透了自己,每次弋遊想要拉開距離,無論從多麼刁鑽古怪的角度、多麼出乎意料的方向都會被堵回去。
在弋遊看來,連白實力比自己強得多,但卻一直不用靈力,而且攻擊都會避開要害,這已經不單單是手下留情那麼簡單了。弋遊不明白連白的目的,更不明白為什麼連白偏偏找上自己,但要他主動認輸也絕不可能。到後麵,弋遊也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不動真招,你們大人物喜歡玩遊戲,我不管,注定贏不了,那也不能輸得憋屈,擂台不是戰場,何必委屈自己。真真正正的火力全開,不留退路啊!
在這一個多時辰裏,連白的魂識一直處於內視狀態,時刻注意著身體的變化,體內的靈力很平靜,順著經脈流動,就像沒有顏色的血液,時緩時急,悄無聲息。運動了這麼久,連白感覺身體的狀態又回來了,但仍沒有晉級的跡象。
擂台上,弋遊的靈力再度擊出,但威勢已不如先前。感受到迎麵而來的波動,連白思及體內仍無明顯變化的靈力——修為的增長主要在靈力上,決定不再避閃,出拳硬轟那團靈力,結果很明顯,連白被擊退了五步。連白後退了五步這也給了弋遊一個機會,奔向外圍的機會,連白剛一站定,弋遊就已經出現在了擂台邊緣。
看到連白站定後沒有馬上攻過來,弋遊不由得鬆了口氣,但很快他就發現他幹了件傻事——除了對自己很有自信的人外很少有人會主動跑到擂台最邊緣,這裏是意外的高發區,前麵權衡就是在這裏意外的被弋遊送下去的。對於現狀,弋遊心中歎了口氣,說是不留退路,全力進攻,但一有機會還是忍不住想逃遠點,有這樣一個對手,無論怎麼打都很憋屈。
連白並沒有受傷,後退主要是為了化掉那股衝勢。在不能用靈氣的情況下硬接弋遊一招是件很冒險的事,但是這次冒險很值,回味了一下擊碎那團靈力時體內靈力流動瞬間加速的感覺,連白明白了,這才是自己現在缺的,這具身體被自己從奪舍到現在折騰了那麼久,早就不能以常理論之,晉級光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夠的,還需要外力,而弋遊的攻擊正好可以提供連白所需的外力。
摸了摸腕間的魂珠,連白看向那邊看著自己不出手的弋遊,露出了勉強可以稱之為微笑的表情,輕聲說:“快要結束了。”
看到連白表情詭異的看著自己,又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弋遊感到胃有點癢,一股寒氣升騰,提高警惕。然而這次連白沒有瞬間近弋遊的身,他以一種不是很快但很有壓迫感的速度向弋遊接近,弋遊也不遲疑,直接上遠程攻擊,讓連白在在安全距離繞圈。後麵的比試便是弋遊不停打出靈力,然後連白一個個的擊碎,沒什麼技巧但場麵感十足,是不是還能聽到台下有一兩聲加油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