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高三數學科組就一個李老師。
曹念寐笑了笑，誇讚道：“你倒是有孝心的孩子，李老師果然沒有看錯你。”
“？？！”秦扶搖瞬間精神抖擻起來，一臉稀奇道：“真的嗎？李老師怎麼誇我的？”
“誇你聰明懂事，勤勞勇敢。”
“……”不敢認同。
曹念寐一笑而過，又心血來潮道：“李老師還在校長辦公室，要不你先跟我去我們班裏上一節課？讓你的學弟學妹們看看省理科狀元的風采。”
“……”算，響，聽。
秦扶搖敬謝不敏，半開玩笑道：“高考結束這麼久，我都差不多把知識還給老師了。”
“你站那裏就行，老師相信你。”
“今天沒準備，下次一定。”
“對了扶搖，你和錦言是不是很熟悉？”曹念寐的話題忽變。
秦扶搖一口否認，“不是，不熟。”
“我還記得你當年興師動眾和他表白，怎麼會不熟？”
“？？！”好女不提當年勇，謝謝。
“咳咳，當年的事，是我年少無知。”
“我倒是羨慕你的勇氣。”曹念寐摸了摸所剩不多的頭發，笑嗬嗬道：“其實，錦言本性不壞，就是有點倔。”
“我看得出，他心裏是在乎你的。”
秦扶搖擺出地鐵老太太看手機的眼神，“他在乎我？老師你哪裏得出來的結論？”
如果不是知道黎錦言這小子對阮阮心心念念，她可能會信了曹老師的邪。
有一說一，磕cp可以冷門，不可以邪門……
曹念寐淡定回答：“在學校的時候，錦言就喜歡往你們11班跑，也會為你打抱不平。”
“別介，我們倆都很討厭對方，恨不得此生再也不見麵的討厭程度。”秦扶搖從來沒覺得人類可以荒謬到這種程度，“老師你不要在心裏胡亂腦補。”
要不然，她將會起訴這荒謬的人生。
“是嗎？”聲音是從門口傳來的。
秦扶搖下意識看去——
逆光處站著身姿挺拔卓越的少年，僅是簡單的休閑服裝，都能被他穿出高定的感覺。
饒是秦扶搖這個臉盲，都覺得眼前少年的五官比尋常人更勝一籌。
“錦言來了啊，快進來。”曹念寐一點都不驚訝，笑著伸手招呼。
在他知道秦扶搖來學校之後，第一時間就通知了黎錦言。
這小子來得真快，他隻能幫到這裏了。
秦扶搖：“？？！”
這b是黎錦言？！她將起訴女媧娘娘。
果然不愧是敵蜜欽點的癲文男主，起碼外表硬件很過關。
黎錦言緩步走了進來，出聲說道：“我現在不討厭你。”
“不影響，我還是討厭你。”秦扶搖隨意地聳肩，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其實有時候根本不記得這號人物，也完全談不上討厭，單純想膈應人。
曹念寐：“……”這絕對是因愛生恨。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曹念寐說完，果斷起身離開。
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兩人。
黎錦言相比之前，沉穩了許多，聽到如此直白的話，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
現在回首從前。
那時的他確實挺討人厭，怪不得秦阮阮會疏遠他。
黎錦言扯回偏遠的思緒，局促道：“秦阮阮她……”
“我聽說……她最近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