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
梁山吃飯的時候也在不專心,就連筷子夾到了桌子上也沒發覺,然後又繼續夾著空氣放在了嘴裏。
“你爸這是怎麼了?”梁母擰著眉毛,擔憂道,“難道是工作上遇到了不順心的事?”
梁丹咬著筷子,隻有麵對家人時,她那高冷的形象才被摘去,她笑道,“才不是呢?我爸看到了我一個同學,說長的像玉姑姑,我說了那同學不像,畢竟玉姑姑被拐走的時候才多大,現在都幾十年了,看著一個影子就像她,萬一被人誤會了怎麼辦?”
說到這,梁母也放下了筷子,“丹丹說的也沒錯,這些年,你領到兩個老人家麵前的人都好幾十個了,你說哪個像小玉的,唯一一個像小玉的,還是個騙子,最後偷了不少錢走,就連哄騙老人家開心都難。”
當初兩個老人都知道那個小女孩是騙子,長得像自己女兒,思女心切,就算知道是騙子,也任由那個女孩子騙他們。
他們都勸說過,但是老人家不聽。
錢任由她偷走。
讓她換一個地方藏都不行,說如果換了一個地方藏,她又怎麼找得到。
梁母無可奈何。
誰把那兩位老人都沒辦法。
“但是我那同學成績優秀,品性也好,但是我真的覺得不要把她領過去了,這些年,爺爺奶奶他們都傷心多少次了。”梁丹隨口說道,“如果真這樣,倒不如讓薑暖幫我們演一場戲,給她一點錢,現在爺爺住院,心裏唯一一個過不去的坎,就是玉姑姑。”
梁山是養子。
自從來到了梁家,他就知道梁家有一個無法替代的人,那就是梁玉,他見過照片,幾乎梁家大大小小的房間裏麵全是掛著梁玉小時候的照片。
他從來不會在梁家居住,梁家雖然一直拿著錢養他,但是隻會讓他獨立,他也沒有怨言,平常時不時的都會去梁家看看兩位老人,如今梁老住院了,梁母每天都要去醫院陪護,晚上回來,醫院晚上再給梁老請一個護工。
“好,丹丹,你上學之後就問問她,能不能幫我們演一場戲。”梁山當即說道。
梁老爺子馬上就不行了,如果看到薑暖,萬一能回光返照也說不定,好歹能多存留幾年。
……
翌日。
傅尋也休假,他帶著薑暖騎著采購回來的女式自行車,洗衣機也到位了,雖然是單缸洗衣機,洗衣服比較麻煩,每次都要單獨加水,但是他直接接了一個水管到洗衣機裏麵。
“媳婦,等我再采買一個電視,我們的小家就算布置的差不多了。”傅尋看著兩個人的小窩,洗衣機,冰箱,風扇,一些大型的家具都齊全了,就差一個彩色電視了。
“別買了,我不喜歡看電視,在家看電視還不如在外麵多逛逛。”薑暖搖了搖頭,身上穿著一條吊帶裙,儼然剛睡醒。
傅尋洗了個手,把髒了的黑色短袖脫掉,上麵因為剛搬了洗衣機,沾了不少灰塵,他俯身抱著薑暖,“那不行,別人有的,你也要有。”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還有濃烈的呼吸聲,吹的她耳朵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