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憂心忡忡,張大那五千就像催命符一樣,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沒有睡過一晚好覺。
“先別想那麼多,房子肯定有我們的份。”徐建安咬著牙低聲道。
徐母腦子裏麵想的還是孩子,“可是張大那五千塊還沒還,我們逾期這麼久了,他會不會……”去找書陽。
“我先安靜一會,別說了。”徐建安打斷了她的話。
徐母滿嘴都是苦。
等薑暖和傅尋回來後,都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此時他們幾個人坐在了一排,經過了調解,房子理應有徐建安的一份。
這個結果是不言而喻的,但是由於徐建琴早逝,薑暖分不到。
房子最後的結果就是徐建安一間屋,徐建民一間屋,徐老太一間屋,三間房,剛好一人一間,院子可以拆了重新劃分,重新砌牆。
“到時候你們小院砌好牆了,我們再給你們劃分電。”
徐建民拿著房產證走出來,看著徐建安得意的樣子,上去就給了他一拳。
“小人得勢!”
最後一群人不歡而散。
就連這場回門宴,也沒問過問薑暖和傅尋,倒是徐母臨走時拉著薑暖哽咽道,“小暖,你能不能去派出所說說,說你的大學名額是自願讓給你姐姐的,這樣她就能放出來了,她也還年輕,要是真坐了牢,以後怎麼辦。”
“舅媽,可是我也還年輕啊,我要是真的去了派出所,那我豈不是同夥嗎?”薑暖柔聲細語地說道。
徐母失聲痛喝,“那也總比你姐姐坐牢的強啊!”
“那您就打算把我逼上絕路嗎?”薑暖慢條斯理地說這話,看似在生氣,實則冷漠不已。
徐母嘴唇動了動,但是卻無法說出一個字來,好似全身被沉默占據,兩個人對立著站了許久,才顫聲道,“她好歹也是你的姐姐。”
“有這種姐姐的話,我寧願不要也罷。”薑暖擲地有聲。
徐建安扯過徐母,喝道,“別說了,回去吧。”
徐建安也沒給薑暖一個好臉色,直接甩了臉走了。
沒有人再邀請薑暖和傅尋回牛家村,兩個人開著小轎車來的鎮上,這會就從鎮上折返。
徐家散了,徐書蘭坐牢,徐書陽前途毀了,對於目前這個現狀,薑暖可以說很滿意了。
不過還差一點點,最後的火候。
兩個人從傅家出發,一直到牛家村,再輾轉一天,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烏黑一片了。
傅母已經吃過飯了,但是擔心兩個人沒吃飯,還把飯菜溫熱在鍋裏。
“今天你爸要加班,晚上我就隨便做了點,你們將就著吃。”傅母念叨著,“也不知道這張家得罪了什麼人,聽你爸說,那件事特別嚴重,他今天都收到上頭的指令了,說以後切勿和張家接觸,我估計啊,張家存活不久了。”
薑暖愕然。
傅尋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眉梢輕挑,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您不關心關心您自己,關心這些做什麼?”
“你個臭小子,我隻是感慨一下,好歹也認識二十年了,你媽我感慨一句都不行了。”傅母怒罵道,“要不是暖暖在這,小心我拿皮鞋抽你。”
“嗬……”傅尋勾唇,笑了一聲,頗有些看不起人。
夜色如水,屋內寂靜一片,今天薑暖睡得早,難得傅尋安靜了。
漆黑的房間中,他的眼神深邃,看著薑暖散落在臉頰上的發絲,輕輕挑開,指腹摩擦著她的耳垂,“小壞蛋,我要不要告訴你,他們的罪證是我去搜集的,欺負你的,可一個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