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站在他跟前的是徐母,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還有能給她頂嘴的機會?
汪珍被他的模樣給嚇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緊接著傳來。
“徐建安,你他媽給我等著。”徐建民連忙哄著汪珍,小心翼翼地給她後背順氣,“珍珍別哭,小心肚子,小心我們的孩子啊。”
“你就知道孩子,你從來都不知道關心我!”汪珍臉色鐵青,那拳頭如冰雹一樣,狠狠的捶打在徐建民身上,令他不敢還手。
徐老太感覺耳朵嗡嗡的疼,捂著胸口,“反了反了!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了!”
汪珍在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全擦在了徐建民身上。
薑暖靠著傅尋,在他懷裏偷笑,實在忍不住,就掐了一下傅尋的腰,沒辦法,掐自己太疼了。
徐建安悶聲不吭地坐在那,收了聲。
“奶奶,您別生氣,舅舅肯定也不知情,隻是我擔心姐姐一個人在外,我們這些當親人的都不知道,她肯定特別難過。”薑暖演了一波端茶大師,心裏卻樂開了花。
徐書蘭估計知道了,才更難過吧。
徐老太深吸了好幾口氣,試圖平喘那股七上八下的心跳,“你別管,你也是受害者,徐家出了個大學生是好事,沒想到還有徐書蘭這顆毒瘤。”
“您也別這麼說姐姐,姐姐……”
“砰!”
徐母怒然推開門,牙齒咬得作響,眼裏更是堆滿了怒火,“薑暖!是不是你寫的舉報信,舉報你姐姐頂替你上了大學!”
她宛如一頭獅子,直接衝了過來,抬起手準備給薑暖一巴掌打過去。
傅尋隨意抬起手,死死地握住她揮動的手臂,漫不經心地開口,“舅媽,您知道的這麼清楚,是不是徐書蘭頂替暖暖上學的事,你也知情?”
薑暖都想為傅尋舉大旗了。
這話說的太好了。
徐母後退了兩步,神色慌亂,“你不要血口噴人。”
傅尋冷漠地接話,“血口噴人的可是您。”
徐母眼神遊離,無法掩飾內心的不安,“書蘭被判了三年,我隻是有點心急了……”
“舅媽,沒事的,我不怪您的。”端茶大師薑暖上線,這次她費勁了很大的力氣才擠出來兩滴眼淚,“畢竟您也不知道突然會發生這種事。”
就在這個時候,徐老太開口了,“分家吧,和書蘭斷絕關係。”
徐建安坐在那,突然有一種挫敗感湧上心頭,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媽,你在胡說什麼?”
“你耳朵不好使了嗎?聽不清我可以再和你說一遍,和徐書蘭斷絕關係。”徐老太糾正道。
“我不同意!”徐建安反駁。
“一會我就請村長立個條子,建民你去派出所跑一趟,我們和徐書蘭斷絕關係。”徐老太不顧他的反對,直言直語地說道。
薑暖皺了皺眉,小聲開口,“可是就算斷絕關係,也會影響到我們。”
幾個人靜悄悄的,兩個人本來就站在一起,傅尋在薑暖纖細的腰上輕輕一捏,稍稍低頭在她耳畔說道,“小壞蛋。”
那炙熱的呼吸吹在她耳朵裏麵癢癢的,薑暖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