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的動作很大,醃菜和包袱跟著滾下了田地,沾的全是泥。
“我真不知道,書陽怎麼會失蹤呢?他不是說和同學去學校嗎?”徐母心頭一跳,“是不是張大派人把他抓走了?”
徐建安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表情,最後才放開她,收了聲。
徐母不停地搖晃他的身軀,開始焦急的坐立不安,“你快說話啊?”
“我不知道,別扯我,你問我我問誰去?”徐建安滿臉不耐煩揮開她的手,大步流星往前走。
“明天你去他學校問問不就清楚了嗎?”
……
於清晨。
新市派出所。
奔波了一夜的民警,終於把事情調查清楚了,來不及吃早飯,直接來到了審問室,一大遝資料都堆放在桌子上,整夜沒睡,民警的臉上全是疲憊。
“交代吧,你為什麼要冒名頂替薑暖的大學名額?”民警抬了抬眼皮,肅然道。
徐書蘭一隻手杵著下顎,坐在審問室裏麵一整夜,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她,“你們不是調查到了嗎?還問我做什麼?”
“徐書蘭,我看真的是死性不改,你要是老老實實交代,沒準還可以減刑,就你這模樣,三年的牢獄之災是坐定了。”民警麵無表情道。
徐書蘭悠悠然道,“那又怎麼樣?三年就三年,對我也沒什麼影響。”
“你應該在牢裏好好改造改造,以後出來還能找個工作,混口飯吃,好歹你也是高中文憑,你怎麼就沒想過,去好好找個工作。”民警聲色俱厲,暗道現在的變化,高中學曆也很吃香,找個工作也是高工資,他也調查了,徐書蘭以前是有在打工,一個月的工資也是九十多塊,接近一百了。
但是她的開銷太大了,賺錢的速度永遠跟不上她花錢的速度,在學校兩個多月的時間,就花了好幾千塊。
“高中哪兒有大學香?自力更生不如靠男人來的快。”徐書蘭打了一個哈欠,無所謂地說道。
周遊一句話說的對,她和他不過就是各求所需罷了。
民警拿她沒辦法,就算說再多的話,她也不主動交代,徐書蘭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也根本不怕坐牢。
“那你就等著上頭結果下來吧,在這之前,你也可以給你家裏人打個電話。”
這通電話,徐書蘭沒打。
但是在隔壁的周遊打了,在審問室裏麵吃不好,睡不好,隻有一張椅子讓他怎麼睡,熬到了天亮,他終於能打一個電話了,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自己家裏。
“媽,你快來接我啊。”
周遊母親匆忙開著轎車趕來,連早上有一個會議都沒有去參加,會議哪兒有兒子重要。
“我兒子怎麼了?他耍流氓?一次性給了女生兩千?”周母追問道,“所以才給了兩千?”
“是啊,媽,轉頭她就把我給打了。”周遊拉著周母哭訴,“您看看我的臉,您的兒子都被打成什麼樣子了。”
周母仔細看了看,抓痕,撕咬的痕跡處處都在,她氣極反笑,“那肯定是你給的錢不到位,沒封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