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胸口發疼。
坐了幾年的牢,好歹嘴夠硬,沒想到一晚上都還沒過去,就進來了。
“我要打電話!我要見局長!”
張大在牢房裏麵厚道,進來的時候身上就隻穿一套睡衣,如今坐在這硬板床上,他感覺臉皮抽的疼。
這一晚,薑暖回了家,沒有聽到那幾個人碎碎念念了。
徐老太不認識字,但是汪珍認識幾個。
“媽,她報警了。”汪珍小聲的附耳說。
徐老太擰著眉毛,“報警?這麼點雞毛蒜皮的事也報警?她閑得發慌嗎?”
“就這點事都報警,那街坊鄰裏還怎麼看我們?”
“不行,我得把門口那張單子撕了,萬一被別人看到了,那以後我們徐家還做不做人。”
徐老太說著就朝門口走,欲撕下那張公告紙。
“別撕!”汪珍拉著她,“那不能撕,那是蓋了章的。”
裏屋。
薑暖躺在床上,思索著張明的事情。
原主就連被哪所大學錄取了都不知道,她今天試探性的問了問張明,但是對方不知道,隻是通過聽了徐建安和徐母的談話,才知道徐書蘭拿著原主的通知書跑了。
思來想去,薑暖從床上起來,披著外衣走了出去,就看著汪珍和徐老太在那竊竊私語。
夜色比較涼,她披著一件花棉襖,順直的黑發散落在肩頭,慢悠悠的走在過道上,兩個人顧著說話,沒注意到她。
徐老太一轉身,就看著薑暖安靜地站著,一瞬間魂都差點給她嚇沒了。
“你個死丫頭,走路沒聲音啊。”
徐老太臉被嚇得蒼白,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我可站這半天了,看您和小舅媽聊的挺開心,沒打擾到你們吧?”薑暖低笑著。
徐老太和汪珍麵麵相覷,麵色不虞,汪珍開口道,“媽,你困了吧?我扶你進去休息。”
兩個人戰術性撤退。
薑暖嘴角一勾,走進了堂屋,堂屋裏麵的主臥是徐建安和徐母在住,薑暖在刷滿紅漆的門上敲了敲,“舅舅,房產證給我一下。”
徐建安也被嚇一跳,躺在床上皺眉,“我已經睡了,明天再說吧。”
“那不行,今天就要。”薑暖繼續敲門,聲音越來越大。
“砰砰砰。”
一聲接一聲。
聲聲不息。
她不睡,他們也別想睡。
“薑暖!”徐建安壓著怒火,低聲喝道,“你要房產證幹什麼?”
房產證是薑暖的名字,他不敢給。
“隻是看看,畢竟這房子是我爸媽留給我的,畢竟我都是要結婚的人了,不可能這種貴重物品還要舅舅來保管。”薑暖繼續拍門。
“別敲了,房產證在老家,我沒拿過來,你的戶口本可以給你,房產證等下次吧。”徐建安不耐煩地說道。
“這樣啊?我要的有點急,那我幹脆去補辦一個房產證好……”
“吱嘎”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