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唇角情不自禁彎起,眼珠漆黑明亮,卻帶著一絲嘲諷,“好啊,我過兩天就去問。”
中午,徐建安還沒回來,早上出發,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一整天沒看到人影。
徐母沒心思做飯,徐書陽的同學來找了他,看著家裏破損的樣子,一句話都沒說就跑了。
直到晚上,徐建安像一塊破布一樣被人丟到了門口,頭上套了一個袋子,擋住了他的視線,手腳都被捆著,他嗚咽著,嘴裏被塞著襪子,叫不出聲。
“書陽,你腿腳快,你去外麵找找你爸。”徐母憂心忡忡,夜色漸黑,也沒看到徐建安的身影,不免得有些擔憂。
徐書陽雖然隻顧著自己,但是看著此時徐建安沒回來,心裏也不由得擔心起來,下午他和徐母費了不少力氣才把大門裝上,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男人被蒙著頭,被丟在了門口,在地上躺著,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爸,你怎麼了爸?”
他的叫聲引來了徐母,不一會兒,兩個人就把徐建安攙扶了起來,徐建安強忍著疼痛抬腿,倒吸了一口氣,“慢點慢點,我腿疼。”
“這時候你還知道疼了,早些時候幹什麼去了。”徐母忍不住埋怨一句,將這些年的苦水都倒露出來,“跟著你,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徐建安哎喲一聲,感覺肋骨痛的直不起腰,難得這一次沒力氣動手,嘴上還是不饒人,“快扶我。”
剛進屋,就看著剛洗漱完的薑暖,喝道,“薑暖,你站住。”
“別得罪她,她打架可厲害了,張大都是她趕走的。”徐書陽拉著徐建安,在他身側附耳說道,把白天發生的事情都給他講述了一遍。
“薑暖太能裝了,這些年她都把我們全騙了,爸你別惹她。”
徐建安眉頭微皺,盯著她,“你故意的?”
從昨天開始,薑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碰到哪兒都是刺。
“瞧瞧,舅舅一天沒見著人影,我擔心了一天。”薑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您回來就往我頭上亂扣帽子,倒不如直接把張大叫回來,問問他張明怎麼會來我家。”
薑暖咬字重,“我家”說的格外重。
徐建安的臉色陰沉得像鍋底灰一般,聲音含糊,“你都二十歲了,傅家和你從小娃娃親,除了每年送點東西,哪兒個時候來提過婚約的事情,既然他們這樣拖著你,舅舅肯定要給你找一個好人家。”
傅家每年送的東西可不少,就是想探探薑暖的口風,但是原主被徐家灌了不少迷魂湯,根本不知道傅家想和她親近,最後和傅尋退了婚。
薑暖弧度漸深,緩緩回答,“我已經成年了,這點就不勞舅舅操心了,舅舅應該操心的是您欠了張家五千塊,他們可是十天後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