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薑暖眉頭微微一皺,連忙捂著鼻子嘴巴咳嗽,等緩過勁來隻看到對方的外套被風吹的鼓起,和那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
轉角處,自行車停了下來,男人側著頭看著薑暖的背影,他雙手依靠在自行車把手上,嘴角上揚,狂野不羈。
小男孩暗叫不好,眼巴巴的望著他,“小叔,對不起,我隻是很好奇我是不是要有小嬸了,所以你不會生氣吧。”
傅尋鼻梁挺拔,薄唇緩緩吐出煙霧,腦海中回想著剛才那一抹身影,伸手毫不客氣的掐著他的臉頰,“膽兒大了啊,居然敢算計老子。”
“什麼叫算計,不是你自願的嗎?再說了,我是來買早飯的,你也是同意了的!”小男孩鼓著臉,不服氣地說道。
傅尋卻單手一個胳膊把小男孩帶上了自行車後座,語調閑散,“回去再收拾你,先送你回學校。”
而此時,早市逐漸散去,熙熙攘攘的街道人群逐漸減少,等薑暖再回到徐家的時候,自行車被打砸的稀巴爛,桌椅板凳都摔的稀碎。
屋內靜悄悄的,此時徐書陽悶聲不吭的坐在地上,臉上的痕跡還多了幾道,抬著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薑大小姐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跑了呢?”張大不知何時坐在了堂屋的門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見到她的模樣,也難怪張明動心,確實漂亮。
風吹進屋裏,揚起她的發絲,像一片陰影籠罩著她。
薑暖垂著眸,聲音清冷如貼著耳朵灌入,“有事?”
張大被氣笑了,“有沒有事,進來聊聊不就知道了嗎?”
他朝著旁邊使了一個眼色,從大門後麵進來兩個男人,目光死死的盯著她,要挾著她進屋。
薑暖看著他們,再看看徐母和徐書陽那得意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可以啊,畢竟不是我兒子坐牢,反正牢底坐穿也不關我的事。”
“薑暖!”張大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氣得渾身發抖。
兒子雖然不是他的命根子,但張明好歹也是他的種,就算劣性根子再壞,那也是他的兒子。
“昨兒我兒子不小心進錯了房,那都是誤會,隻要你去派出所那邊解釋一句,推翻口供,說你和我兒子私定終身,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我說張明闖了你的房間,你的清白也受損是不是。”
推翻口供?
私定終身?
“你真好笑。”薑暖冰涼的話語響起,如冬日般浸人。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啊?
薑暖歪著頭,要不是手裏沒武器,她高低也要找個酒瓶掄他腦子上,就這酒囊飯袋也配她敬酒?
見薑暖沒把他放在眼裏,另外兩個人男人準備擼起袖子就上,還沒走近就被狠狠的踢了兩腳,人要專挑軟肋踢,就算力氣抵不過別人,但凡下手夠快,沒人能打得過她。
張家也就是從流氓地痞發家,家裏對外說養了兩個打手,實際上也就是街頭混混打架的,根本沒有一點實力,三兩下就倒在地上癱瘓哀嚎。
再看看徐母和徐書陽的表情,更是麵色駭人。
薑暖有趣的看著他,“沒人打擾我們了,現在來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