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說,這次不一樣,我聽我表弟的朋友的弟弟說的。”
海青鎮派出所。
張大穿著一身鬆垮的駝色西裝,手腕處帶著手表,頭發梳的時髦還抹油,手腕處還夾著一個公文包,一副大老板做派。
“以我們張家的身價,你覺得我兒子張明會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嗎?”張大站在門口,氣勢洶洶地質問,說話十分難聽,充滿著鄙夷和輕蔑。
警員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壓製著怒意說,“你的意思是幾十個群眾誣陷你們兒子不成?”
“難道不是嗎?”張大顯得比較直接,甚至有些挑釁。
“那你在外麵等著結果通告吧。”警員不想和他繼續胡攪蠻纏,敷衍一句。
張大怒火中燒,拉著他不讓走,氣憤難言,“憑什麼讓我等?他們合起夥來誣陷我兒子,你們不把那群人抓起來,還要在這給我耗時間。”
“那你就投訴好了,這個是我的警員編號,請您記住了。”警員將自己的編號給他看,走了進去。
進門後,氣氛異常緊張,外麵的聲音都被裏麵聽的一清二楚。
不為其他,而是王大牛就坐在裏麵,宛如一座雕像,目光肅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告訴你們,這個人必須重判!入室搶劫,光天化日之下對婦女耍流氓,這種行徑,不關他幾年他根本不知道好好改造。”
一句偷盜變成搶劫,這罪可重了!
“同誌,消消氣,我們肯定會好好處理的,你先別急,喝口水。”一人遞了一杯水給他。
誰知王大牛油鹽不進,非要等個結果,硬是在派出所坐了一晚上。
“我不生氣,我也不渴,謝謝你的水,我更不急,你們慢慢處理就行。”王大牛婉拒,他們的話像是打在棉花上,無處可使。
“同誌,不是我們不處理,是這件事情況複雜,我們需要等所長回來才能處理。”他們言語間同仇敵愾,將以往張家的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
張明進來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往都是打架,交一點保釋金,第二天就放出去了。
但是這次情節嚴重,入室偷盜再加上幾十名群眾烏泱泱的圍觀著,反正這次處罰跑不了。
“我知道,但是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等。”王大牛端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的還是那件光膀子的背心,但是裸露的手臂上能看到一些疤痕,看著駭人。
寧全望著王大牛身上的那些疤痕,詢問道,“大牛,你身上這些疤痕怎麼來的啊?”
“這可是我打架的榮耀勳章,每一道傷疤都是我打架贏了才有的。”王大牛看著自己的傷疤,飛快地敘述著,絲毫不掩蓋炫耀之意。
打架?
“我老大叫傅尋,這次我來海青鎮就是來找他的。”王大牛話語極短,透著一絲戒備和疑心,看著寧全麵色突變,“怎麼?你認識他?”
傅尋?
嗬,化成灰他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