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有許多值得懷疑的地方,但是朗如焜不能確定,現在他要回大廳裏去,他要看看陳家父子對這件事是怎麼樣的反應。
宴會大廳裏依然熙攘熱鬧,酒過三巡,男男女女都卸下了優雅的偽裝。
一個女人衝過來,拉住朗如焜:“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朗如焜吧?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朗如焜甩開她,他才不管她是誰呢,此刻他的心情火急火燎,哪裏還有心思去應付這些人?
那個女人已經喝得有些幾分醉了,仗著酒力,被甩了也不介意,追上朗如焜,又拉住他:“喂!賞個麵子……一起跳個舞吧……”
站在不遠處的陳鬆基看到了這邊的情形,趕緊走過來,把那個女人拉開,護住朗如焜,抱歉道:“對不起,是我一位好兄弟的妹妹,一直很仰慕你,聽說今晚的宴會你也來,纏著我要了一張請貼,我早跟她說過,你已經訂婚了……哎?溦溦小姐呢?怎麼沒見到她?”
朗如焜冷冷地看著陳鬆基,十分沉著:“你最後一次看到溦溦是什麼時候?”
“我……她……”陳鬆基想了想,“哦!就是剛才敬酒的時候,家父還和她聊了幾句……之後我就沒見到她了……怎麼了?”
朗如焜仔細地觀察著陳鬆基的每一個表情,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破綻。可是陳鬆基若無其事,好像什麼也不知道,還反問他怎麼了。
朗如焜哼了一聲,開口說道:“老兄,我與溦溦之間的事,在道上也不是什麼秘密,我也不必隱瞞。你也知道,她是一個警察,在我身邊做過臥底……”
“我知道啊!你們的事簡直就是一段佳話!雖然她曾經把你送進過監獄,可是你最終也原諒了她,這麼深厚的愛情簡直感天動地啊!”陳鬆基讚頌道。
朗如焜搖了搖頭:“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去年溦溦曾經從我慕提島離開過一段時間,住在她自己的家裏。那個時候我們之間還有些誤會,但我舍不下她,最終還是去找她了。可是鬆基兄你應該知道,我在那裏住了一個月,也沒有能接近她,因為天祈幫的人在保護她,隻要我的人一出現,就會受到天祈幫的人阻撓。今天我就想問一問鬆基兄,當時你是受了誰的委托保護談溦溦?是警方嗎?”
陳鬆基聽他說完,尷尬地笑了笑:“如焜,如果你不問這個問題,我是打算當這件事不存在的,因為我沒臉跟你解釋啊。不過既然你問起了,我先向你道個歉。其實那個時候,我剛剛在中國內地拓展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地位還不牢固。突然有一天,有人向我彙報說,你和你的龍聯幫出現在了我的地盤上,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緊張。我並不知道你要幹什麼,我也不知道談溦溦的家就在那個城市,我以為你出獄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中國大陸開展業務呢,所以我就給他們下了那樣一個命令……”
這樣的解釋,真的是天衣無縫,讓朗如焜無從發難。
“那好,就算當時那件事,是你害怕我搶了你的生意和地盤,那麼現在呢?這個世界有千萬個美麗的鳥嶼,你為什麼偏偏要買下慕提島旁邊的大寶島?”朗如焜又問。
陳鬆基指了指不遠處的三王子,說:“我本來是打算在瑞士買一棟別墅,做為我父親休養之所。可是幾個月前,有一位朋友介紹我認識了三王子,閑談之間,我說了自己打算在歐洲置業的想法,三王子主動邀請我來這裏購島,於是我就來了。”
這個說法如此圓滿!朗如焜還能說什麼?
可陳鬆基真是鎮定,朗如焜心中的疑團就越大。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那次他離談溦溦隻有幾條街的距離,因為天祈幫的阻擋,愣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想辦法接近她。隨後陳鬆基就買下了大寶島,而談溦溦這次就是在大寶島上消失的!
這僅僅是巧合?朗如焜不信!
“如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我怎麼看你神情不對?是我的人招待不周,惹你不高興了嗎?”陳鬆基看朗如焜沉著臉,關切地問。
朗如焜朝他擺了擺手,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向大王子,俯身貼耳說道:“王兄,談溦溦逃跑了……帶著我的兒子!”
大王子聽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剛想問什麼,發現三王子正盯著他們看,便站起身來,拉著朗如焜去到旁邊,才問:“你們不是好了嗎?她怎麼又逃?派人去追了沒有?”
朗如焜小聲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去找了,不過我懷疑這裏有人幫助了她,說不定就是陳家父子!但我沒有證據,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幫談溦溦……這樣,我馬上找個借口離開,你在大寶島上幫我留意陳家父子的舉動,發現有什麼不對,你打電話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