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傷還沒完全好,這麼一仰一卡,受傷的部位劇烈地疼痛起來。
談溦溦忍得下疼痛,隻輕輕地“噢”了一聲,緊接著雙手在桌麵上一撐,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兩腿交錯,踢向麗琪。
麗琪可沒本事躲開談溦溦的進攻,結結實實地挨了兩腳,噔噔噔後退,嘭地撞到了陽台門上,震得她五髒六腑都錯了位,差點兒吐出一口血來。
她捂著胸口,費力地站起來。眼下形勢,再繼續鬧下去,她會更加吃虧。
於是她一指談溦溦:“你等著!你等著!”
談溦溦的額上已經滲出冷汗來了,她卻撐住,倚在桌子上,回指麗琪:“我等著呢!我等著你給啞婆婆道歉!你不道歉,我不會饒了你!”
麗琪哼了一聲,從陽台衝回屋裏,倉皇逃跑了。
她剛走,談溦溦就皺起眉來,吸著涼氣:“壞了,剛才被桌子卡了一下,又扭了一下,腰好痛……我坐不下了,快扶我回床上去。”
“媽媽!我來扶你!”朗朗趕緊湊過來。
他的心思是好的,但是他個頭還小,夠不著扶談溦溦,隻是拉住了談溦溦的手。
最後還是金莎把談溦溦扶回了屋裏,讓她趴到了床上。
啞婆婆被麗琪氣得直打顫,在床沿上坐下,罵道:“你瞧瞧!他這是什麼眼光?都弄了些什麼樣的女人回來啊……”
一旁的金莎聽了啞婆婆這話,不免有些尷尬,便說:“談警官,我去叫大夫來。”
說完,她就離開了房間。
她走下樓去,叫了一個傭人去找大夫,然後她就去找麗琪。
此時,麗琪剛從莫莉的房間出來。
她挨了打,本來想叫幾個人去收拾一下談溦溦,最其碼不能讓談溦溦再住得那麼舒適,拖也要把談溦溦那間房子裏拖走。
誰知她叫了一圈,沒有人聽她的。
她隻好去找莫莉,想讓莫莉為她撐腰。誰莫莉手捂著胸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根本不理她。
她滿肚子的火氣,一出門就碰上了金莎,便狠狠地瞪了金莎一眼:“你來幹什麼?你不是在巴結談溦溦嗎?你可真厲害,我一直以為你是和我們一夥兒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倒戈了!你可要想清楚!焜哥最恨談溦溦,早晚你會被她連累到!”
金莎上前挽住麗琪的手臂,歎氣道:“我要是和她一夥兒的,我還找你幹什麼?我這不是沒辦法嗎?焜哥讓我看住小朗哥,小朗哥最近又離不開媽媽,我也不願意看到她呀!”
“別說得那麼好聽!剛才你就坐在那裏看熱鬧,怎麼不出手幫我一下?”麗琪被談溦溦踢了兩腳,胸口到現在還痛,她還在擔心會不會有內傷,心裏窩火極了。
“我幫你?我們兩個綁在一起,也不是談溦溦的對手!隻有你這樣直率的人,才會和她正麵起衝突!你不是臨時當家嗎?什麼事都管著,整治她的辦法會沒有嗎?還用得著那麼直接的拳來腳往?你可真是……”金莎搖了搖頭,對麗琪的做法表示不認同。
麗琪一聽這話,心裏暗想:對啊!我可真笨啊!我用得著和談溦溦直接起衝突嗎?我怎麼不想想別的辦法呢?
金莎見她沉吟,心知她八成是聽進去了。
“我隻能提醒你這麼多啦,我是不敢離開小朗哥太久的,要是我一眼照顧不到,談溦溦帶他跑了,我就真得去鯊客亭喂鯊魚去了,我回去了。”金莎拍了拍麗琪的手,然後就走了。
麗琪站在原地想了好久,回到她自己的屋裏,從抽屜裏翻出一包東西來,揣進兜裏,下樓進了廚房。
廚房裏正在準備晚飯,她就叫來廚房的管事,說道:“你應該聽說了,莫莉姐生病了,這幾天我管事。我來看看,今天晚上都吃些什麼。”
管事的心裏不耐煩,卻也不得不陪著笑臉,把晚餐的菜譜向她彙報了一遍。
“哦……”麗琪其實也沒聽進去多少,裝作滿意點了點頭,“談警官受了傷,有沒有特別給她加些營養啊?給她準備了什麼?”
“小朗哥中午下來說過了,晚上他們要吃炸魚排,橙味燴豬柳,蒜蓉奶酪焗蝦貝,水果沙拉,還有南瓜蘑菇濃湯……”管事的一一向麗琪報菜名。
來到煮湯的鍋前,麗琪打開鍋蓋,聞了聞湯的味道,突然就跳了一下,一指廚房的角落:“老鼠!那邊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