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如焜不在乎疼,一個混黑道的人,會在意疼痛這回事嗎?
他隨她咬,將她的左手舉起,兩隻手並在一處,他用一手控製。
談溦溦的左手臂被扯起來後,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她知道,那是她的傷口崩開了。
兩個人互相較著力,互相折磨著對方,都不肯先鬆開對方。最後,朗如焜覺得自己肩頭那塊肉要被她咬掉了,他憤怒不已。
朗如焜肩上的那塊肉都被她咬得麻木了,她一鬆口,反而痛了起來。
她不肯屈從於他這樣粗暴的羞辱,不顧一切撞向他的身體。他被她這拚命一撞,竟然沒有站住,後退兩步,倒向他的大床……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突然很委屈。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為了正義事業獻身,為什麼現在卻得到這樣的報應?
不是說好人有好報嗎?她隻求不被騷擾不被傷害,這樣也不行嗎?
她咬著嘴唇,但還是流下淚來。
朗如焜看見兩滴清淚從她的眼角流出來,滴落在銀色的床單上,他的心軟了一下。他摁住她,對她說:“隻要你向我認個錯,我今天就放過你!”
“今天放了我,那明天呢?以後呢?從此就放過我了嗎?”談溦溦看著他,問他。
朗如焜被她這個問題難住了,放了她?他等了五年!他在獄中心心念念的事情,就是出獄後找到她!他怎麼可以放她走呢?他要把她留在身邊,她不是愛做臥底嗎?這回他就讓她臥個夠!
自己一時心軟失言,想往回收也不太容易。
朗如焜立即擺出一個凶惡的表情:“女人!不要得寸進尺!我隻說今天!明天要怎麼對待你,那要看我的心情!隻要你把我侍候高興了,我就不難為你!”
談溦溦冷笑了,眼淚卻更加洶湧地奔流而出。
“朗如焜,我不會向你認錯,我也不會向你求饒。你要恨就盡管恨,要傷害就盡管傷害,隻是我提醒你,在你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之前,任何時候回頭,都還來得及。”談溦溦沒有屈服,因為她明白,認錯並不能消解朗如焜對她的仇恨,更何況她還沒有錯。
朗如焜輕蔑地哼笑一聲:“女人,你以為自己是聖母嗎?是誰把我變成惡魔的?是你!你自己種下的孽因,今天就自食孽果吧!”
談溦溦心力交瘁,隻想在這一刻死過去,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而朗如焜把她這副樣子解讀為滿不在乎,這令他憤怒……
她厭惡地瞪他一眼,然後閉上自己的眼睛,拒絕看他。
這種無論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把她拉近的無力感,令他十分暴躁。
在幾千米的高空中,在飛行中的機艙裏,談溦溦被朗如焜折騰。
她漸漸地有了缺氧的症狀,意識忽遠忽近。
她的臉埋進床單裏,聞到了一股溫熱的血腥的味道,她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傷口流出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