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回頭,銅錢劍反過來狠狠的插向了身後。
噹的一聲,銅錢劍仿佛插在了一塊鐵板上,一轉身,一個箭步向前衝了出去。
幾步跑進了甬道,回頭一看頓時毛骨悚然,隻見剛剛釘在牆壁上的人此刻都在地上,四肢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眼放綠光的在地上爬著,而十幾個棺材都開了蓋子,十幾個僵屍正向我所在的位置蹦了過來。
我急忙扭頭便跑,順著甬道向前方跑著,身後不停傳來砰砰的蹦躂聲,我知道現在隻要我一停下身後的這幫僵屍便會瞬間把我分屍。
拖著酸麻的腿,我已經流不出汗了,整個人疲憊異常,符紙也沒了,除了脖子上掛著的玉佩之外,就剩下手裏的銅錢劍了,手裏的油燈被風吹的就剩下綠豆大點的光,我看不清前方到底又會有什麼等著我,我隻知道我不能停下來,否則我將會死的很慘。
這條甬道很長很長,大約跑了十幾分鍾前方忽然是一個拐角,等我拐過去的時候眼前的情景再次震驚了我。
眼前又是一個大廳,而和別的大廳不同的是,眼前的大廳竟然好似白天一樣亮堂堂的,刺眼的光照的我不由的眯住了眼睛,老半天我才適應了過來,身後的一幫僵屍由於懼怕光所以就停在甬道的拐角處,不停的發出破風箱般的嘶吼。
我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頭頂,高高的洞頂有一處透氣口,而透氣口向下是一麵接著一麵的鏡子,陽光順著透氣口灑了下來映在了鏡子上,一麵傳給另一麵,整個大廳就被那一點陽光給映的亮如白晝。
現在外麵可能已經快要到了黃昏,陽光中帶著一絲豔紅的顏色,整個洞穴也變的跟塗了一層鮮血一樣。
我四處打量著整個大廳,看了看地下的油燈火,我知道出口絕對不是頭頂這壇子般大的小孔,看著風吹的方向,前方一定還有一段甬道或者前方也許就是出口。
四周的鏡子上都是我自己的影子,讓你不由的產生幻覺,不知道鏡子裏的是自己還是大廳裏的是自己。
大廳的整個地麵也是鏡子鋪成的,蹲下身子輕輕的敲了下腳下的鏡子,我知道這些鏡子都是銅的,看到鏡邊的斑斑鏽跡我知道這些鏡子一定在這裏有些年頭了。
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腳下的鏡子給人一種不結實的感覺,好似一使勁便會掉落到底一般。
就在我走到整個大廳的中心之時,突然我看到了一個紅影,這紅影披著頭,就吊在我麵前不遠處的半空中。
當看到這一身紅衣時,我就知道眼前的家夥絕對是個難纏的問題,因為但凡鬼隻要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那絕對都是至陰至邪之輩。
我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恐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眼前這位,可這紅衣女鬼卻慢慢的抬起了頭,整齊並厚實的頭發把這鬼的臉基本都遮了起來,隻露出一隻眼睛陰森的打量著我,她的嘴唇紅的妖豔,就像老一輩人口中常說的吃了死孩子肉一般。
隨著眼前紅衣女鬼的嘴角微微翹起,我知道眼前這一戰在劫難逃了。
我舉起手裏的銅錢劍,斜指著對麵的紅衣女鬼大聲喊道: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知大姐能否行個方便放小弟過去。
嘻嘻嘻桀桀桀的一陣怪笑後,紅衣女鬼的頭發突然炸了起來,露出的半張臉根本沒法看,皚皚白骨上掛著腐爛的肉芽,順著腮幫子都能看到嘴裏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看來溝通是無用的表現,我提著手裏的銅錢劍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女鬼始終沒有動,就那麼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詭異的笑著,就在我的劍尖馬上要紮到她身上的時候,我的眼前突然騰起一陣黑霧,濃濃的霧氣緊緊的把我包圍在了中心。
對於目標的突然消失我並沒有多少意外,如果這麼個厲害的角色就被我輕輕一劍解決掉的話那她可就嫩到家了。
我站在黑霧中盡量不走動,警戒著身邊的一切,慢慢的黑霧散去,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尖尖。
尖尖,你怎麼來了?尖尖嘻嘻一笑沒有說話,我高興的幾步跑到了尖尖身邊,卻沒想到剛剛接近卻發現尖尖的笑容突然變的冷酷無比,接著一隻幹枯的手猛然向我的脖子處刺了過來,幸好我在尖尖的笑容裏提前發現了變化,腦袋一歪勉強躲過了刺向咽喉的手指,可這一下依然帶走了我脖子上的一塊肉,鮮血順著脖子流進了衣服裏,暖暖的黏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