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歎了口氣說道:從搬到這來我也經常做噩夢,哪天我得燒點紙送一送,是不是你小姑沒事回來了。
我知道媽媽對這方麵深有感觸,也沒多說什麼,答應了一聲說道:媽你快睡吧,明早我收拾。
媽媽打了個哈欠說道:恩,你也回屋睡吧,要是害怕就喊我。
回到房間,剛一打開門我就聞到一股子燒紙的味道,很濃很濃,經驗告訴我,這屋子裏現在一定有不幹淨的東西。
自從我不想在看見任何妖魔鬼怪的時候,我就摘下了脖子上的玉佩,把它和瞎爺爺留給我的所有東西都放在了那個小盒子裏。
此時我雖然知道屋子裏有髒東西,可我卻沒立即去找酒或者找出以前的家夥,而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躺上了床。
蓋上被子,屋子裏溫度忽然降下來好多,即使躲在厚厚的棉被裏依然感覺不到一絲的暖和氣息,一股寒氣迎麵撲來,我閉著眼睛但心裏知道,這髒東西此刻就和我麵對麵,要是放到以前我絕對會一玉佩砸過去,可現在我依然裝作熟睡,沒有搭理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家夥在我的房間裏一直呆到了三點,當窗外的公雞大聲喊起來的時候我清楚的感覺到它離開了,房間裏冰冷的氣息也一點點的消散。
這一夜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年半以來最刺激的一晚了,我能感覺出來屋子裏的東西一定不一般,因為它的陰氣好重,而且昨夜鏡子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這東西的本事更大,我不喝酒都能看見它,可見這家夥已經凝魂了,它來找我的目的是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我發現那個屍體?
一切的一切攪的我一點睡意都沒有,索性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走到路上晨練去了。
三點多鍾的天似亮非亮,東邊雖然隱隱有亮天的跡象卻依然黑黑一片,記得小時候有一片課文好像叫日出吧,大體內容就是某小孩和他爹跟我一樣無聊的睡不著,美名其曰去看日出,最後爺兩二貨一般的坐在海邊看了一次火球升起全過程。
我一直對那篇課文有很深的印象,一直就想為何我的爸爸不那麼二貨般的帶我看一次日出呢?
直到很久以後我做了爸爸才知道,其實隻要有點責任心的爸爸就不會幹出那麼二的事,清晨的露水很重,孩子在被窩裏睡的迷迷糊糊的,你當爸爸的因為自己失眠而強行把熟睡的孩子從暖和和的被窩裏拎出來陪你去看所謂的日出,這才是真TM的不能讓人理解的行為呢。
我傻了吧唧的走在路上摸著黑做著晨練,微風徐徐,空氣中夾雜著露水輕輕的撲打在臉上,聞著青草的芬芳,整個人都跟著精神了起來。
不知誰家的公雞高傲的站在柵欄頂上昂首挺胸的打著名,我撿起路邊的小石子對著它就扔了過去,嘿!別說,在視線如此不好的情況下我打的還真挺準,公雞發出一串驚叫聲,撇下了一身無謂的高傲蹦高跳下來一溜風的跑了,我微微笑道:你丫的,跟小爺裝什麼高傲,一個石子搞定你。
話音剛落,前方不遠處隱約走來一個人影,一邊走還一邊微微的咳嗽著,瘦弱的肩膀上背著串東西,隨著身體的走動發出一連串的叮叮當當的響聲。
待走近了一看原來是個老頭,這老頭看來年齡不小,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一身老式中山裝上麵沾滿了泥點子。身上背著的是一串夾子,一看就知道是要上山下夾子打動物。
老頭也沒想到這麼早大街上就有人溜達,明顯一愣,眯著眼睛看了我半天才嘿嘿笑道,原來是老五的兒子呀,我道是誰呢,這麼大早不在家睡覺跑上街溜達什麼?
額~您老認識我呀,您這是?
嘿!我不但認識你,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我是你大姑父的三叔,按輩分你得叫我三爺爺。
哦,三爺爺好,您老這一大早的背這麼多夾子幹什麼去?
哎,別提了,最近山上的小片玉米地都讓耗子給糟蹋完了,什麼招都用了,打藥,下電貓,都沒啥用處,這不我把冬天夾鳥的夾子都找出來了,我圍著地下一圈,我倒要看看這耗子還怎麼來糟蹋我的地。
哦?您家地在哪?怎麼會有那麼多老鼠?下藥都不好使?
我家地就在前山半山腰那邊,也不知今年鬧的什麼邪,那附近耗子一群一群的都不怕人,別的地裏還沒有,就這片地多,前幾天我準備上地鏟草,好家夥,一大群耗子從我家地裏跑了出來,看到我不但不跑紅著眼睛對著我吱吱叫喚呢還,被我用鋤頭打死了幾隻才總算給嚇跑了,你說說這是什麼年頭,耗子都不怕人了,三爺爺一邊說一邊呸的吐了口吐沫在地上狠狠撚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