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聽了也是迷迷糊糊,問道:“小陸你是不是睡過站了跑來忽悠你劉姐呢?不就是遲到嘛,我不說領導也不知道,你現在趕緊換了衣服下井該幹啥幹啥去,劉姐就當不知道,你看行不?”
小陸一聽也沒說啥,換上衣服就下井了。(那時候我媽媽還兼職放礦燈,因為工人上沒上班都是看礦燈領取記錄,我媽給了礦燈就證明這個工人來上班了)
可是第二天夜班小陸又是快3點了才到單位,我媽媽就有點不樂意了,你這也不能天天遲到是不是?在說了遲到也沒啥,可你一天遲到三個小時,老這樣誰敢給你瞞著啊?
這時候小陸好像想解釋啥,猶猶豫豫的。我媽看了小陸一眼說:“又咋地了?”
小陸低著頭說:“劉姐我真不是故意遲到的,今天晚上我又碰見那女的了,還是把我拉到八號井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咋地,見著她就想跟她走。劉姐我知道這事說了你也不一定信,但你要是不信明天晚上咱們一起走,你看看我是不是騙你。媽媽想了想,平時小陸挺好個小夥,遇見這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一起走還多個伴我媽媽就答應了,約好第二天晚上一起上班。
第二天晚上,媽媽和小王小陸三人,夜裏十一點半左右一起碰頭走在了上班的路上。
這夜正好月圓,白白的月亮跟捂白了的大屁股一樣,白花花的掛在天上。由於月光比較充足,四周的景物好似清晨日出時一樣看著清清楚楚。
一路走一路聊倒也不害怕,可走著走著前麵起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三人走進霧裏視線就不清楚了。
小王一邊走一邊說:“劉姐陸哥這麼大的霧我都看不清路了。”媽媽也奇怪說:“咱家這一般沒這麼大霧啊,何況起霧的時候大部分是清晨,這大半夜的起啥霧啊?”三個人這時候就有點視線模糊了,小陸提議咱三個一個扯著一個衣服襟成排向前走吧。
小陸打頭,我媽在中間,小王跟在後麵。走著走著三人就進了墳地。
濃濃的大霧遮掩著眼前一片白茫茫,隱約間隻能看見一個個墳頭和若隱若現的墓碑。三人小心翼翼的正走著,媽媽就感覺小王抓她衣襟的手不停的顫抖。
媽媽說:“咋了小王?你抖什麼?冷啊?”這時小王悄悄的對媽媽說:“劉姐,不對勁啊,我感覺我後麵也有人扯著我衣服走。”
我媽一聽冷汗就出來了說道:“小王別瞎說,快走吧,前麵就到單位了。”
這時前麵的小陸卻站住不走了,我媽扯了扯小陸說:“咋了小陸?快走啊?一會該遲到了。”
可這小陸卻像個木頭人一樣站住哪一動不動。這下我媽和小王可害怕了。
兩人走到小陸麵前,借著透過霧氣的月光一看,這小陸臉上鐵青,就跟死了幾天的人一樣,眼睛瞪得圓圓的,身體僵硬。
啊!淒厲的女高音就在這午夜的墳地響起。媽媽和小王真嚇壞了。小王這時上牙打下牙的得瑟著。
“劉姐咋整啊?我感覺我後麵不少人呢?”
媽媽帶著哭腔說:“小王求你啦,不帶這麼嚇唬你劉姐的。”
小王也帶著哭腔說:“劉姐你看我這樣,像嚇唬你嗎?咋辦啊?”
媽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了想說:“小王,小陸也不知道到底咋了,咱咋喊也沒反應,不行的話咱兩先去單位,多找點人,再回來你看行不?”小王這時也嚇傻了,“劉姐說咋辦就咋辦吧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