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小雪,風亦寒。
修行者趕路本是疾如電,快如風,這些人全都棄了馬車,運用修為全力施展,一時間,已是前行了百多裏。
半個時辰後,尋得一山穀安頓下來紮營歇息。
雖說修行之人本不該有疲憊之感,可新招的爐鼎和搜尋到的幾十名幼兒可是吃不消,比如那些爐鼎因修為低下,若在沿途出了問題,會導致以後修行緩慢,待得年華已去,人老珠黃時,恐怕白送人都無人要的了。
飯時,楚漢任命明離接替丁辰的職位,眾人齊聲道賀後,明離飲了幾杯老酒便回到營帳閉目修行。
他的時間很迫切,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浪費,為了能夠很好的活下去,為了不被人視作螻蟻,他必須變強。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些銅級殺手前輩看他如看螻蟻般的目光,僅那淡淡威壓就能使得他有天崩地裂之感,他不想被人永久的看作螻蟻,想要是別人做螻蟻,便必須得變強,這極北之地,所含的生死氣息較為濃鬱,必須得加緊修煉才行,如今看似平靜,但卻進入了權利閣這超級大派,稍不注意,也許比在神殺王朝裏還要驚險萬分的。
如今的修真界,混亂不堪,殺伐不斷,當是熱血男兒崛起之時,明離心內有諸多之事想問楚漢,可楚漢顯然是不願多說,既然他不想說,明離也不願多問。
有些事你不能問,問了別人也不會說,有些事,即使你不問,別人也會說,隻因每個人都有說與不說的權利。
早晨,帳外有光,陽光下,雪漸融。
明離睜開眼,便看到了簾子縫隙處溜進來的淡淡日光,帶著微微的暖意,如那懷中女子的體溫,暖而熱。
陳滑兒伏在他的胸前,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不停滴眨動,眼裏滿是柔情之色。
明離一時大動,一把把其拉入懷裏,捏著她小巧的下巴,柔聲說道:“你為什麼會被他們收購成爐鼎呢?”
“奴家自小失去父母,被叔叔撫養,長大後他看滑兒姿色不俗,逐在一黑夜沒入了奴家房內……”滑兒伏在他懷裏,神情淒苦道:“隻因他是凝氣後期的修為,為了突破,購置了很多的爐鼎,她們為了爭寵,便說奴家不守婦道。他一怒便把奴家賣給了歡喜苑。”
“那你有沒有不守婦道呢?”明離心下暗歎,還真是紅顏薄命,美麗的女人總是遭人嫉妒的。
滑兒貝齒緊咬,說道:“開始,奴家很規矩,後來就有了。”她抹了把臉上的淚痕接著說道:“奴家自小也學了點修行之法,也想容顏永駐,所以……”
明離暗笑,女人啊!對自己的容貌永遠都是放在生命裏的第一位的。
滑兒抬起頭羞澀一笑,說道:“主人與叔叔不同,他一有空,便撲上來按住奴家就弄,哪像主人這麼有情趣會疼人,奴家,奴家簡直,簡直喜歡死了。”
看著懷裏滑兒呼吸急促,麵目緋紅,嬌喘籲籲的樣子,好事被打斷,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惱怒,可那又如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奉命啊!
出得營帳,卻見楚漢笑吟吟地看著他,說道:“明兄休息的可好?”
明離知他必有事,勉強壓下心底泛起的怒火,逐問道:“楚兄,消息如何了?”
楚漢心下暗讚此人以後必成大器,逐說道:“果真有黑天的那些魔崽子跟將上來,探路者已被擊滅。但我們仍不可大意,魔崽子向來奉行行不落空,加之我們行速緩慢,恐遲早會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