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能避開那個詛咒嗎?
看著明月我捫心自問,靜默了一陣。
忽然,我的眼中閃出了那白衣勝雪的女子。
雪盡,雪盡。
不,我慌了神地抱住了頭,我沒有避開詛咒!我隻是一味地去避開那個詛咒,可是,可是,雪盡卻……
最終,我還是傷害了我身邊的人嗎?
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雪盡,漫漫的大雪將淹沒我,就像那可怕的詛咒。
我的腦海裏又出現了那一身紅衣的女子——零。
她依舊嫵媚妖邪地笑著,輕啟唇瓣不可一世地說:“你身邊的人皆會因你而死。”
我悲傷地仰望著明月當空,破天大吼了一聲:“零!你為什麼要逼我於此?我到底得罪了你哪裏!”然後,我踏著夜風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連夜回到了軍營之中,正好看到了零坐在悠然地坐在一棵樹上擺弄著她的指甲。
我一見她,憤怒便衝破了理智,一個箭步上去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同樣冰冷的感覺。
零倒不急不惱還是悠然地被我摁在樹幹上盯著我猩紅的眼睛垂下了眼瞼:“最後你還是去了嗎?結果很失望吧。”她頓了頓繼續道:“有些事情,你越是想要扭轉就越會加快它黑化的速度,明知這點的你還是衝動地去了呢。嗬嗬,這麼多年來,你依舊如此愚蠢。”零的聲音漸漸墜入冰冷,“和你的人生一樣,愚不可及!”
我濃重地喘息著猛然回神鬆開了抓著她脖子的手沉吟:“你,究竟是誰?”
零眯了眯眼,輕輕挑起了我的下巴說:“很想知道嗎?”
我定定地看著她妖冶的笑容。
零卻淺笑出聲:“放心吧,到了最後我一定會告訴你我是誰的,現在,你隻需要繼續可悲著對抗著自己的命運就行了。”說著,她用一種極其蔑視的眼神看著我。
我憤怒地瞪著她,我恨她這張臉,因為她讓我想起了我的以前。不僅如此,更重要的是,這副身子是我的好友,子姬的!那是我純真年代美好的記憶,怎可允許她隨意玷汙?
我喘著粗氣,拳頭握地咯嘣作響。
“你怎麼了,虞婧?”
我抬起頭,看到了零不,是子姬迷惑的臉頰,我知道,她又變成了子姬。
我強笑著搖了搖頭,聲音顫抖地問:“很好玩嗎?零?”說完,我甩身衝入了虞子期的藥房。
如果她能從那副身子裏出來,那麼我一定要殺了零!
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憤怒我才看清了屋內的狀況。
房間之內虞子期還有項羽居然呆在一起,怪不得零會呆在這裏?
項羽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默然起身走向了我問:“這些天你去了哪裏?”
我看了看虞子期搖了搖頭說:“沒有去哪,白天就呆在這裏,晚上就按時就寢。”
說著我緊張地看著虞子期,虞子期目光透出了些許疑惑,我趕緊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直視著項羽。
項羽又問:“據可靠消息,後天將會開戰,這幾天最好將藥物聚齊少量出門。”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謝謝大王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