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依舊氣定神閑:“我隻是檢驗下而已,莫非說,你不想?”
我咬了咬牙,怒視著他,握緊了刀,手一轉,鋒利的刀芒便正對著陽光發出了刺眼的寒芒。
“對不起。”我輕輕地低語。
那個男人的眼中立刻浮現出了許多複雜的感情,我從他睜大的瞳孔裏看到了深深的恨意。
我顫抖著雙手,舉起了那把鋒利的刀,眼中閃過寒意。
然後,我將那把刀,深深地,毫不猶豫地,刺入了那人的心髒。
鮮血噴湧而出,灼傷了我的臉頰,我收回了那把刀,抹掉了臉上的鮮血。
一擊斃命,那個人毫無生息地在眾人的眼裏落下。
我感覺到了一陣暈眩,濺到了那人的血,我體內的力量也在蠢蠢欲動了。
按耐住那股力量後,回看劉邦,他已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明日出征,宇命,撤掉這個房間的結界,給她脖子上的烙印加上封印氣息的結界。”
宇命輕聲說“是”然後慢慢走進我,將手覆上我脖子上的那個咒文,一陣刺痛翻滾而來。我慘叫出聲。
待一切都準備完畢,人漸次離去,宇命也扛起了那個屍體離去。我仍舊握著那把刀,對著地上的那攤碩大的血蓮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曾經,我跟他在一個陣營,如今,我卻要殺了他。
一雙手搭上了我的肩頭,我知道那是千隱。
我扔掉了刀,蹲在了地上。
良久,我才出聲:“一切都按計劃,真好。”
沉默,死寂,潮水般席卷而來。
第三天,一切照常,我們踏上了討伐彭城的路途。
我最後凝望了一眼那間狹小的木屋,側身騎上了馬,與那千軍萬馬一齊頂著呼嘯的寒風踏上了征途。
待到下午的時候,我們走進了一片樹林,劉邦一聲令下,我們便齊齊下馬原地休息。
我靠在了大樹上慢慢蹲下,仰頭喝下了幾口清涼的水,看向了一邊的千鶴沉楓。
隻見她也看著我,眼裏麵有什麼在流轉著。
我們默契地兩兩相望不說一句話。
過了一會,劉邦又說開始趕路,我們起身,靠近了我們的馬匹。
就在這時,樹林中傳來了長長的嘹亮的吼聲:“上!”
立刻,黑壓壓的影子便向我們縮小而來。
劉邦在看到那些影子的時候,眼中泛起了寒意,同時也向我迅速地投了一個飛鏢。
眼看那飛鏢就要到我的身旁。
“砰”!
兵刃相撞的聲音爆裂在我的麵前,千鶴沉楓手持匕首擋下了那個飛鏢,眼含殺意地看著劉邦。
“走吧,有千隱的手下拖著呢。”我一個側身跳上了馬匹,一把拉住了韁繩。
劉邦眼見我就要逃脫,急喊宇命:“抓住她!”
宇命見狀,立刻喊了聲:“我的屍奴們,立刻出來!”
“嘩——”的幾聲,一群麵色蒼白的屍便從樹上,從劉邦的軍隊中,從樹林中竄出齊齊朝我奔來。
說時急那時快,我手腳利索地掏出了催眠哨對著劉邦還有宇命及他的屍奴們發動了催眠哨發動三極·永夜。
“你們就先睡個一小時吧。”說完,我喊了聲千鶴沉楓便禦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