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尤那使節聲嘶力竭的痛斥、責難,海藍一方無人反駁也無法反駁。尤那公主在海藍王宮裏遇刺,不論凶手是否海藍人,海藍王宮守衛不謹、保護不力的罪名是無論如何都逃避不了的。現在的首要任務並不是應付尤那使節的怒火,而是盡快地找出凶手伏之以法,否則……否則最壞的打算便是與尤那聯邦的一場大戰。
“使節閣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查明真相。如果確實是我海藍的責任,我們必定會給貴國一個滿意的交代,如何?”國王陛下緊皺眉頭,不耐地打斷了尤那使節的喋喋不休。海藍人絕不會逃避應負的責任。
“凶手?真相?”尤那使節像是聽到了一個劣質的冷笑話,一邊眉毛挑得老高,一邊用扭曲的高亢音調叫囂著:“還能有什麼凶手!就是那什麼夫子!除了他還能有誰!半個王宮的人都親眼看到他進了公主的寢室,然後公主就出事了,他人也失蹤了!真相就是他殺死了我們可憐的長公主殿下並畏罪潛逃了!還能有什麼真相!”
“話不能這麼說,雖然他是進了公主的寢室,但他有什麼動機殺害公主?而且,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他殺害了公主?他又是怎麼離開的案發現場?沒有搞清楚這些怎麼能草率地認定他就是凶手呢?”負責刑偵的大臣忍不住反駁道。但他據理力爭的觀點完全得不到尤那使節的認同。
“隻有他進了公主的寢室,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不是他幹的,難道是我們公主自己自殺了再嫁禍給他不成?!你們的二王子殿下就是最好的認證!是他最後看著那個什麼夫子進去的!難道他的話不足以為證嗎?”尤那使節一口咬定了不鬆口,再多的道理也講不清楚。
“可當時在公主寢室裏的不止無零夫子一人,公主的侍女阿梅也在,但現在阿梅也失蹤了,我們卻沒有在王宮的任何一個角落發現她,難道凶手會帶著一個侍女儀器畏罪潛逃不成?”負責刑偵的達成再次提出疑點,然而已經在氣頭上、並且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尤那使節什麼都聽不進去,知識一味地重複認定無零就是凶手。
在不斷的反駁再方波中,兩方的火氣越來越大,音量也越來越大,完全蓋過了國王陛下的勸阻聲。
“好了!都理智一點!”國王陛下一聲大喝。
這聲大喝總算是令爭執的兩方都有些恢複了神智,國王陛下這才接著說下去。
“使節閣下,海藍絕對不會推卸應負的責任,這請尤那聯邦議會長放心。”聽到這話,尤那使節臉色稍愉。
“但是,”國王陛下還有但書,“這件事情疑點重重,我方必須徹底清查之後才能有個結果。”說到這裏,尤那使節張口欲辯,卻被國王陛下阻止。“閣下聽我說完。”
“畢竟這件事情是發生在我海藍的王宮中,一日不查清,我住在王宮也一日不得安心,況且最終凶手是誰並不能聽取一麵之辭,必須要追查一番。就算……就算凶手真是我海藍皇家學院的夫子,我們也應該、必須要弄清楚行凶的動機,這是絕對要追查到底的,不是嗎?”
尤那使節還想辯駁,但是在國王陛下熾灼的目光下,隻是蠕動嘴唇。思考了一下,使節終於退了一步:“那好,我謹代表我們議會長大人,給海藍方麵十天的時間追查凶手下落。記住,隻有十天。如果十天之後海藍方麵不能給出一個令我們滿意的解釋,那麼,請不要怪我們尤那聯邦采用我們自己的方式討回公道。”
硬邦邦地丟下一句近似戰爭威脅的話,尤那使節就沒好氣地告辭,帶著兩個已經嚇攤了的侍衛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