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過去!”丁磊將懷裏的兩隻狗崽子向座椅上一扔,跟他下了車子。
兩個人走進醫院,在服務台前詢問了一下薛牛皮所在的病房,然後走了過去。
兩個人走到病房門外,一眼就看見了半臥在床上的薛牛皮,他的精神狀態還不錯,看來傷口快痊愈了。在病床的旁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正在給他喂飯,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薛牛皮一見到丁克和丁磊,表情就僵住了,張大了嘴巴,含在嘴裏的飯都忘記吞咽了。他身前的女子看見他驚愕的樣子,忍不住回頭瞅了一眼,看見門前站著兩個人,自己卻並不認識,便扭過頭問:“哥,你怎麼了?”
“薛蓮,哥吃飽了,你快回去吧!”薛牛皮吐掉口裏的飯,大聲的說。
“哥,你咋了?”薛蓮不解的問。
“俺讓你回家,你就回家,羅嗦什麼!”薛牛皮大吼了一聲,恨不得將妹子一腳踹出房間。
薛蓮不明白她哥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心裏委屈的不得了。但她從下到大都聽他的話,從來都沒有違背過,隻好將身前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走出了病房。
“薛牛皮,想不到你躺在病床上,還如此囂張!”丁克等薛蓮走遠之後,才笑了一下,走了進去。
“丁克,你來這裏幹什麼?”薛牛皮緊張的問。
“我難道來看看你都不行?”丁克反問。
“俺兄弟都被派出所抓了,俺也被你打傷了,你還想怎樣?”薛牛皮才不認為他有好心,表情冷漠的說。
“你一下子讓鬱果莊園損失了好幾萬,難道認為這事情就這麼完結了?”丁克問他。
“那事情是阿勇讓俺幹的,你要找麻煩就找他去。”薛牛皮冷笑著說。
“阿勇跑了,我不找你找誰?”丁克也沉下了臉。
“俺沒錢,大不了坐牢!”薛牛皮現在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態度一下子就強硬了起來。
“你既然願意坐牢,我一定不會忘記和高所長打聲招呼的。”丁克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倒沒辦法了,冷笑了一下,走出了病房。
兩個人離開醫院,鑽進車子,準備回鬱果莊園。
“丁克,你不是真的準備讓他去坐牢吧?”丁磊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問。
“人總要多吃點苦頭,才會知道該怎樣走路的。”丁克淡淡的說。
丁磊也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隻好悶頭抽煙。
丁克想起薛牛皮最後露出的那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強悍表情,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打蛇一定要打七寸,他一定要捏住這小子的命脈才行。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這香山下的一條地頭蛇。自己這個外來插足戶,以後需要用人的地方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