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醉(2 / 2)

“你是說我爹爹糊塗了?”我陰測測的看著他。

“這是你說的。”他推下我的腦袋。

我吐吐舌頭,爹爹糊塗不糊塗這個再明顯不過的問題實在不值當的爭論了。

我抱著個小壇子在夜裏悄悄溜進了小織籠房裏,卻是猛的摔了個四腳朝天,我在一瞬間的反應是緊緊在心口窩上護住了那壇酒,小織籠站在我跟前附身看著我,如看一隻死的不慎雅觀的螻蟻。

“你爹爹教了你五六百年,你竟然還是沒學會首先抱住自己的腦袋。嘖嘖。”她踱著步子,往榻上走。

“我好心來找你喝酒,你就這樣算計我。”我把壇子放穩當才狼狽的爬起來。

小織籠衝著那小燈輕輕吹了口氣便燃起了閃亮亮的一簇小火苗,漫不經心的往那壇子瞧了瞧:“你可真夠孝順的,你爹爹這幾日傷心的茶飯不思,你還好意思偷他的酒。這種事你要幹就幹,可別拉上我。”

我不慌不忙的把那壇子打開,衝著她笑。

小織籠兩眼便竄出些興奮的小火苗來:“莊遙的酒!”

“噓......”我慌張的貼在窗子上往外瞧了瞧:“我知道偷了我爹爹僅有的這壇桃花釀,能活過明天也活不過後天,可是我就是不能死在今天呀,酒還沒喝到嘴裏呢。”

小織籠似乎為我的大義凜然有些感動,頭一次沒再擠兌我,利索的拿出兩個碗擺上:“我雖然不稀罕莊遙,可還是稀罕莊遙的桃花釀。”

“我管你喜不喜歡,就我一個人喜歡才好呢。”我喜滋滋的滿上酒。

後來關於那晚的印象,我是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了。隻記得自己喝了一杯酒便渾身癱軟的睡過去,又模糊聽見一聲歎息:“很多時候不是喜歡就可以的。”

第二日醒來,我竟然好端端的躺在了自己的榻上,額上敷了塊涼爽爽的帕子,爹爹正坐在床跟前似乎悲傷的看著我。見我醒來,他給我塞塞被子便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也許是酒沒有完全醒過來,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有些佝僂。我用手摸了摸臉上全是水,自此爹爹沒再提過那壇酒,也沒把我關黑屋子。

我旁敲側擊問過小織籠幾次那晚的事,她回答的很是不耐煩:“你若真覺得留著這條小命太麻煩,我幫你解決。”

我對她的這種態度很是不滿,托著腮湊到她眼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壇酒我似乎隻喝了一杯,可是醒來後那壇子便空了。”

她伸出手來嬌俏的笑:“證據呢?水木那樣的魔頭給人治罪還得象征性的拚湊個證據出來呢。”

我頓時瀉了氣:“就算有證據我也不信水木會替我伸張什麼公道,更奈何對麵便是小織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