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驚栗真相(3 / 3)

而司狼一直內心中盤算的情況,直到楊毅采取了行動的一刻,內心的悸動才告終止…被楊毅那粗糙,但充滿溫暖的雙臂,緊緊的一擁入懷:「太好…太好了…你平安無事…那真的太好了…請原諒我啊,司狼…令你難受了…」

又一次…司狼自己想得太多的思緒,迫得自己快要為那無關痛癢的問題發瘋的內心,被楊毅簡單、直接的行動,打消得無影無蹤!!

隻能以抑壓的眼淚,去代表他自己心情的司狼,呆呆的站立原地,不發一言…

到底是因為內疚,還是過於激動;可能,連司狼自己都不知道,所以隻能呆呆的發呆…

「你知道,很多朋友都非常擔心你嗎,司狼?他們,全都在這裏啊!!」隨住楊毅的擁抱,一把宛若天仙的女性聲音,把司狼從呆站中喚醒過來…

那是,他一直都在腦中回響的聲線…

那是,他走在黑暗之時的唯一光明…

那是,他生命苦難當中的唯一盼望…

「你這笨蛋…總是…總是要令人擔憂才高興啊…正笨蛋!!」

「對不起呢…原諒我,可以嗎?」

「有選擇的嗎…誰叫…誰叫我…偏喜歡…你這個笨蛋…」

一直強忍的淚水,終於戰勝了自己的倔強,連隨自己的腳步直奔霜如之際,同步奔流到司狼的臉上…緊緊相擁的兩人,一切一切的思念,都交由那盡在不言中,無視旁人的擁吻言明了。

一行四人回到臥龍居時,內裏的客人---因知道司狼於交戰過後,被指為引發所有事件的元凶,更於牢獄中爆發了蒼炎,正被追捕,擔心不而…更擔心一樣憂心司狼的霜如,大老遠從東方之國趕到,一直在霜如身邊互相支安慰她的好姊妹---佩如,見到司狼平安無事回來之際,也忍不住淚水,忘記了她媽媽一直以來對她的溫文儒雅教導,什麽女生儀態的通通忘記,一同走到司狼的麵前,捉起他的雙手:「太好了…司狼…我…」

司狼也跟上一次,佩如因擔心司狼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後,仍決定以朋友身份與她相處時一樣的身體語言,把手輕輕放到佩如的頭上,麵帶微笑向她說:「嗯…我回來了…」

難得聚首一堂,慧研為各人準備了晚宴,也順道為連日趕路的司狼一洗勞累。

席間,加栢蘭向楊毅交待過於受希爾委托後,路上追擊司狼時所遇到的情況:「我覺得…那並不是單單巧合那麽簡單!!似乎是什麽人物正在安排事情的發生一樣…」

楊毅也閉起了雙眼,想起一直以來他心中同樣的疑問:「唔…自第四抗戰發生後,魔軍的動向的確不自然…更越過結界走到中央聖城…而我被魔軍圍攻昏過去後,竟然被收押到安卡特城的地牢中…」

「楊老頭啊…那可是很大膽的假設,你知道嗎?」

「你也不一樣大膽地假設嗎,老朋友?」

「不過…也實在太巧合了…除所有事情跟司狼有關外…你被囚禁的地方、安排我去追擊司狼的人…也都跟他…葛司?希爾有關!!」

「要聯絡我母後嗎?」聽得出事態嚴重的佩如,立即建議同為四聖獸的母親---拿達妮加入商議!

「嗯!也好。那麻煩你通知她了,佩如。就說是我---南方的青龍王邀請她到來一聚吧!」

另一邊廂,短暫分離過後的司狼及霜如,再一次生怕對方會再次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樣,一同於飯後即時離席,沒有興趣參與那些正經八搭的討論,手牽手的走到望龍崖下的海邊花園前---當日,楊毅口述那曾經遇見女神的地方。

「你在想什麽啊笨蛋?」把麵頰放到司狼的胸膛上,左手挽住他的右臂、右手輕輕依偎著司狼那予她安心感覺的肩膀;兩人交疊的身影,從達龍殿的火光中,倒影於海麵上,隨著海麵的漣漪輕輕蕩漾…

「沒有啊…就想起你而已。」

「就隻會口甜舌滑!!」

「真是甜的嗎?你可要嚐一嚐啊?」

「討厭…我最不喜歡的人…就是司狼你…」話畢,霜如卻整個人更緊緊地依偎於司狼身上:「那麽,我豈不要感謝女神,把你這個笨蛋留在世上?」

「其實…我自己也很迷茫…如果,女神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交付我去完成…但,世人卻總是背道而馳,更與我為敵…如今我可是頭號通緝犯啊!我不明白…有那麽重要的事,為何要交由一直受詛咒的家族,更是僅存唯一的一人才可以完成?更要…把我的家人都從我的身邊奪去…我可不要什麽火的能力,什麽偉大的使命!!我隻想…普普通通地過日子…可以…永遠與你一起…那就夠了!!」

麵對司狼已經失卻的內心,自小跟他一起長大的霜如當然明白。所以,她跪坐於司狼的大腿上,把司狼的麵部一擁入懷,令他不自覺的抖震,可以如小孩子得到安慰一般,於安心的感覺中停下:「你還有我啊…笨蛋司狼!!」

「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好嗎,霜如?不管…我到了什麽田地、什麽身份、世界變得如何…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話…我隻想,留在你的身邊…因為,霜如你從來都沒有把我從你心裏趕走…更為我預備了一個特別的位置…好讓我這個無家可歸的心,可以找到回家的方向…」

此時,司狼把一封於路上完成的信,珍而重之的交到霜如的手中,著她打開…

雲鳥傲翔知倦返,百燕穿川枝頭還;

桃落漫天紅蓮晦,梅華遍地盡紅塵;

千秋故人惜花落,萬裏枝頭盡鳥途。

看過後,霜如雙眼通紅,將眼睛移離詩句之時,已經見到司狼那雙充滿愛意的眼神,單膝跪下,以背後浪漫的浪花聲音襯托,於望龍崖下那整片花園的鮮花都為他們而盛開一樣的醉人美景中,輕輕的捉緊霜如的手:「也可以…走到我心中,那特別為你預留…一直都隻有你的位置上,於我每次迷路、失望的時候,引領我回家…回去一個…有我的太太---你,在裏麵等待我回來的家,好嗎?」

大多數女生,麵對伴侶如此的愛意表達方式…那簡稱「求婚」的行動時,反應都不盡一樣…

而霜如,那早已被感動的淚水、迷糊的視線、司狼的身影牽動得動也不能動;隻能把兩手合十放於麵前,伴隨著頭部的上下擺動---那代表答應的身體語言,不停上下搖晃!!

他們倆人訂婚的消息,很快地從「可以知道」的人中間流傳開。

第一個老淚縱橫的,當然是雙喜臨門的楊毅!!他最疼愛的孫女、他視如己出的徒兒…

剛剛到埗的拿達妮,自從上一次的舞會中,已經對霜如有一股說不出親切感的她,更是主動請纓,親手包辦場地及服裝予這對準新人,更以一句「主人家不可能當主婚人吧」,把楊毅硬生生的打下去,乖乖的就隻以「老爺」及「嶽父」的雙重身份出席,而安排了自己當他們的主婚人!!

她還把自己的女兒拉下馬,要她成為霜如的「伴娘」,把氣得哭笑不得的楊毅,隻能以一句「不知道還以為是你要嫁女啊哈哈哈哈!」還擊。

就連剛剛加入(被拉入…-_-)他們一夥的加栢蘭,也不能幸免地,被拿達妮毫不客氣的直擊他的要害:「反正你這老鬼當年被我拒絶後,據知到現在還是單身漢!!你可以當司狼的伴郎啊」…

「什麽!!你可知道北川盤道中有多少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正等待我把她們帶回家中啊!!」

「啊…那不就表示…還是單身嗎,老鬼!!」,差點令兩位歲數加起來,都已經過百的後世界東北方代表人物,於達龍殿中上演一場「演武」…

「不過,司狼…你打算何時舉行婚禮呢?」佻皮過後,當加栢蘭被乖乖的馴服於她的腳下時(這會是一個怎樣的場麵…@_@),拿達妮以她一貫的冷靜智慧,向司狼發出了一針見血的提問。

「當然地,我希望可以立刻舉行啊…隻是,以我現時的身份,總不可能要霜如舉行一個偷偷摸摸、不見天日的婚禮…所以,之前我希望先完成一件事…」

「嗯,這個也是我今天到來的目的!!」

總算安排過婚禮的初步細節後,楊毅、加栢蘭、拿達妮、司狼、霜如及佩如六人,一同坐於臥龍居中,商討有關現時後世界魔軍進攻的事情。

聽過楊毅他們對魔軍進攻與希爾有關的大膽假設後,拿達妮右手食指放於唇邊,沉思了好一會:「那麽…如兩位的假設,楊前輩被魔軍圍攻後禁於安卡特城;司狼被希爾煽動民眾被捕後,也是囚禁於安卡特城;老鬼你當日追擊司狼時我也在場…但為何隻安排你去追捕?其實我當初也覺得有點奇怪…論速度,老鬼你當然比我優勝…不過,以我獨有的飛行能力,那不是更勝任嗎?兩人追捕應該可以更有效的才對…」

加栢蘭聽到後,亦再加細節說明:「反過來追擊我的,更是與我淩駿槍同級同位的兵器---幻破鞭!!也太巧合了吧!!那個人,還是楊毅的入室弟子,楊毅一不在,他就顯露身份…但,怎麽不在南方之戰時表露呢?那不是更有效殺個措手不及嗎?連司狼都被囚禁了,才同一時間發生…太解釋不過了!!」

「唔…連老夫都沒有想到,栢賢竟然是類人半妖…似乎,有人希望,把司狼素造成代罪羔羊後,把所有罪名都往他背上堆放,爭取時間去完成一些還未完成的事情…如果,他已經有足夠的把握的話,應該不用那麽偷偷摸摸進行才對…」

「是的爺爺…而且,我覺得栢…不,安古的出現也很合理…他知道我跟你是囚禁在一起,我逃走時,他一定以為…」

「我把你都以[火破山]燒掉了」這一句話,司狼…沒有勇氣再說下去…特別於霜如麵前…

楊毅當然知道司狼打算表達的內容,溫柔的他立刻為司狼解困「是的,我相信我安然無恙回到南方的消息,很快就回傳到他的耳中。」

整理過各人的見解後,拿達妮作出了一個總結:「那就表示,事情跟葛司家的現任當家---希爾有關,而現時他亦未有足夠把握明目張膽行動,是這樣嗎?的確是很大膽的假設啊...那你們打算采取什麽行動?」

正當各人正在苦惱,擔心類人半妖不知已化為何人,潛伏於他們當中...更不可能單憑自己都說服不了的單純假設下,向葛司家大動幹戈之際,一直默不作聲的佩如,以她的一貫純真(...或單純...),作出了一個簡單,卻是最好的提議:「那我們何不直接問他啊?」

場中眾人,聽到後無不目定口呆...

但細想過後,拿達妮卻有條理地回應:「是啊…如果希爾仍在暗中處理一些未完的事情…那麽,我們的突然出現,不正正可以一試他想也沒有想到,我們會一同前去的行動的反應嗎?如果是真的話,那麽我們就更不應該給予他更多的時間去準確呢!果然利害啊佩如!!」

佩如,再一次以她溫文儒雅的笑容,輕輕側頭向著她母親微笑。

而拿達妮也以一個對她女兒的欣喜情感,回以一個微笑,隻剩下依然目瞪口呆的四人…

人生…或許有時,多一點向佩如學習可以簡單一點的話;我們的世界應該會美好得多

準備過後,除霜如及佩如分別被安排暫時接管東南兩國的事務外,東、南、北的聖獸代表,以及火的唯一神行者---司狼,正前往中央聖城,去確定他們假設、更人生中第一次,希望那隻是他們錯誤假設的「驚栗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