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亡火光(1 / 3)

回到南方之國,楊毅沒有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國境。

人人自危的開戰氣氛下,領導人更生死未卜…達龍殿中,此刻聚集了楊毅的入室弟子,以及因擔心而不知何故,跟隨住其他人的卻步,為要得到一個「可以令他們安心」的答案的人…

或者,是一個「他們想要」的答案而已…

言而,當答案不是他們想要的時候,所帶來的集體活動,我們稱之為「動亂」!!

一片混亂中,還未從爺爺的事情中回複過來的霜如,因著她「青龍王孫女」的身份,被眾人推到台上,被「批判」般要求她盡快作出決定。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啊?從西方的領主,現在到我們南方的…我們要不要先到東方去投靠拿達妮皇後啊??」、「那怎可以!!自己的家園都不顧,我們還可以回到那裏啊!!」、「一於備戰!!」、「快回去執拾家當離開啊!!」…

此起彼落的意見,慢慢變成了兩方勢力的爭吵,更開始出現輕微的「身體接觸」,令已經傷心欲絶、一片茫然的霜如,那快要崩潰的情緒、從來都是以「撒嬌」作逃避方式的她,此刻卻沒有了一直以來逃避的對象---她的爺爺在場,眼淚快要通過眼皮下的最後防線爆發之際,她隻能以一個求助的眼神,望向她的唯一依靠---司狼。

而當司狼接收到她的求救訊號時,縐起眉頭、閉起雙眼細想了一秒後…深呼吸一口氣,挺起胸腔走上台前,站於霜如的旁邊:「大家…可以聽取一下我的意見嗎?現在魔君重回已經是不變的事實…我們走到那裏躲避,結果有變嗎?我們在這裏並死一戰,也一定可以保全嗎?我也不能告訴大家…隻希望,大家最低限度,可以於這個時間,都團結一致!!如果我們自己都亂作一團,那就是不攻自破,正中魔君的下懷啊!!」

「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何德何能帶領我們?」、「那麽,到底是退還是守啊??」、「我們應該怎麽辦啊…」

司狼…以為自己可以處理這個局麵…

以為自己被人夾道歡迎時的氣勢,可以為眼前無助的人帶來希望…

以為自己是被選中得到火之力,可以於這個亂世中,發揮「不可取代」位置的重要人物…

以為…

那都不過是,從驕傲之中,進化出來的「自以為是」啊!!

而麵對這一群,他眼中「隻會反對、毫無建樹」的人群…

一個,從洛比稱他為「詛咒之炎」時…應該說,從他自小的背景,一直對自己的「存在」感到懷疑;於他的內心,不經意地,發芽生長、紮根茁壯的極端思維…真正的咒詛---「憤恨」,對這世間一切,甚至對自己的憤恨!!

「你們…你們這些人啊!!日常就這個那個!!隻會投訴,卻沒有意見…隻懂反對,卻沒有建樹!!到現在啊…就隻會各自打算!!或許我真的[不夠資格],那麻煩[夠資格]的那位走出來啊!!不要隻站於外圍指指點點,然後就全都推到霜如身上,叫一個年紀小小的女子背上所有責任,錯了就怪她[啊…都是她啊!!],然後一走了之!!」因著對眼前所有人的憤恨…包括自己;

為自己未能分擔霜如苦惱的無能,一反他一直以來予人聰明風趣的形象,衝動地向著群眾發出了無禮、卻「一矢中的」的發言。

「那麽,你的意見又是什麽呢,司狼?」一把女性的聲音,從被司狼駡得無言以對的群眾中,清澈地射向台上。

「以我的意見,我們應該留下應戰!!」

「唔…理由呢?」

「首先,這是我們的家…即使戰死,我也寧可選擇死於自己的家門前!更因為這裏是我們的家,我們最熟悉的地方!天時、地利、人和!!天時,我們控製不住…地利,我們不選擇熟悉的地方戰鬥,反而放棄這個權利,這個是什麽道理啊!!至於人和…這個,要看現在的大家了!!」

「哼!很不錯呢司狼!!那,我這個洛比家的現任當家---[洛比?琴],代表洛比家,決定與你一同於這裏作戰!」

洛比?琴,洛比的母親;來自舊世界的「美國」,楊家多年來的戰友家族,南方之國中的權貴。而現時的當家,就是一直以她的硬朗,甚至對別人的要求有點「橫蠻」,故被人冠上「母後」的別號,以突顯她的地位及個性。

而當國內地位顯赫的人物,公開支持司狼之際,其他人都似乎「不敢」有再其他的意見,全力備戰!!

後520年的除夕,備戰後一個星期,於司狼及洛比家的安排下,全民被分為有戰鬥力的「正規軍」於前線作戰,以及沒戰鬥力的「支援隊」負責後援。

全人備戰的狀態下,除夕的節日氣氛當然不會高漲。司狼及霜如,連同嬤嬤於達龍殿中,擺設了「四人份量」的除夕晚餐…

「爺爺…你還好嗎…霜霜…很想你呢…」

「霜如啊…你可不要…令嬤嬤都帶著淚水去迎接新一年啊…」

「……」從以為找到了於她們中間可以立足的位置,這次司狼似乎是找不到切入的話題…又把自己鎖於門外。

「來…來了…他們來了啊,[將軍]!!」一名全副武裝的戰士,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達龍殿中向司狼報告。

「真不會挑時間啊…都什麽時候了…」還在咕嚕,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女性們憂鬱症」,司狼隻能吐出心中的悶氣,掛起父親的龍牙刃,獨自走出達龍殿…

「司狼…你就不可以等我一下嗎?」

「你的心情不好…還是留下吧,霜如!」

「什麽啊笨蛋!!他們會因我心欠佳,給我特別的待遇嗎?」

「那隨你喜歡吧…」放下這句話後,司狼孤高地,轉身繼續前行,隻留下被司狼這星期以來的突變,嚇得心中慌亂,隻懂無力的,依靠住嬤嬤痛哭…

這星期以來,司狼…變得有如他5歲當日,第一次與楊毅相遇時一樣…一幅無形的巨牆,把他跟這個世界隔絶了…

「嬤嬤…怎麽會…這樣啊…」

「霜如乖…其實男生啊…有時也是很不可理喻的…司狼他可是個很善良的孩子…隻是不懂得如何去表達心中的感受而已…你爺爺的事…我相信…他跟我們一樣難過…隻是…現在他正帶領我們迎戰魔軍,總不可能整天對著人家哭哭啼啼吧?我們…也不應該整天於他麵前板著臉啊!!應該要更讓他提起精神才對…我們都加油啊!!」

「笨蛋…司狼正笨蛋!!」發出可以令正步出門外的司狼都「肯定」聽得到的哭聲後,霜如隻能繼續無助的,抱住嬤嬤痛哭…

其實,司狼的內心,也實在非常混亂…更令他混亂的,卻是他一星期前的發言;衝動的言行...卻帶來了重大的果效!

令司狼的內心中不禁細想:「這種…就是權力嗎?那我一直以來的處事方式是錯的嗎??我應該采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嗎???」令司狼的腦海中塞滿了這種思想,再加上自責未能幫上楊毅,令他「未能回國」,心中更是難過…故不知應否、甚至「有沒有資格」,與霜如她們一起難過;隻能無聲的,把自己的心門關上,無意間令霜如非常難過…

走到麵向魔間界方向的前線,司狼正向各人發出備戰宣言:「雖然我們不能決定生命的長度,但是,我們可以開拓他的寬度;雖然我們不能決定時勢,但是,我們可以展露我們的勇氣!雖然我們人生不能事事如意,但是,我們卻可以盡了全力而令自己無悔!!眼前的敵人或許可以奪去我們的性命,但是,卻絶對帶不走我們的意誌---守護大家心中所愛的人、事、物那不變的意誌!!我不能承諾帶你們每一位回家,我隻能承諾,我必身先士卒、亦最後撤出!!各位…可以把你們的力量,都借給我嗎??」

戰意高昂的宣言下,各人都振臂高呼,為要守護自己的家園,拋頭顱灑熱血,誓死一戰!!

而宣言過後,魔軍已經於各人的視線範圍內出現,那有如整個天空都被牠們遮蔽了一樣,數量多得就如牠們都全軍向南方發出進攻一般!!

「遠程部隊!!準備!!」一名帶領金屬性戰士的軍官,向各同樣以金的遠攻特性及相關領域的表表者,架起了發動氣合的架式,一時間金屬性的氣合特質,令整個臨時搭建的護牆上,發出金屬的特有光茫。

當牠們的先頭部隊一進入了氣合的射程範圍時,蓄勢待發的氣合,化成了一支支炮彈般的弓箭,直射敵軍方向,令先頭部隊開始應聲倒下。

隻是,地麵進軍的先頭部隊後方,那長出了羽翼的惡魔,以凶猛的攻勢,向司狼他們發動了以血霧為能量的魔法進攻,為雙方將要進行的短兵相接,拉開了戰幔,雙方亦開始逐步出現傷亡的報告!!

眼見形勢如此,司狼閉起雙眼細想一會後,向他身旁的人發出了指示:「洛比,到你表演的時候了!」

他身旁一頭金色短發、受傷複原了的洛比,隻冷冷地發出了「哼」的回應,眼角也沒有望向司狼一眼,就發動了瞬間轉移衝入敵方地麵部隊前,邊放出雷屬性的攻擊;那同帶幹擾效果---麻痹特效的攻擊判斷,除減少了敵人的數量外,更阻慢了敵軍前進的幅度…

隻是,從他對司狼的眼神中…似乎,他並非太認同司狼現時的位置---「將軍」的頭銜…

敵軍也不是「豬頭豬腦」的生物,不會見到自己的同類一個個被打倒,仍前仆後繼的盲目衝前。即時轉陣令飛行部隊貼近地麵,令一直攻擊牠們的金係氣合,於短兵交接的緊張戰場中,下意識地轉向貼近地麵…也就是洛比的方向發放,更差一點把洛比當成半妖般擊落!!

「HeyHeyHey…你們金係的!!我也是你們那一邊的啊!!」隻能發動瞬間轉移避開「自己人」的攻擊,令洛比的進擊路線瓦解,更差點被魔軍的空中部隊包圍!!

上下部隊合流後,以中路突破的進擊路線衝向臨時架設的護牆,似要一擊推倒司狼他們的防線一樣,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