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還以為你會帶上[她]提起的霸王劍,害我還把同為代表[魔君之狂的戰狂刀]帶上,真令我失望啊!!司狼家的!!」
因剛剛巨缺斧被然升放下地上,震蕩力令被綁於其上的霜如,從昏厥當中蘇醒過來,見到司狼再次因露出瘋狂的殺意而失去分串,處於劣勢。本想提醒他小心敵人的瘋狂攻勢,冷靜處理;無奈口部卻被然升以木條橫綁堵於口中,未能說話,隻能掉下一滴滴眼淚,見證住司狼身上的血痕一道一道的增加…
而因沒有戰鬥技巧而站到旁邊,同樣因見到司狼不斷受到傷害的佩如,卻因不忍心再看到司狼的血灑於地上,是故別開眼睛,把視線移開他身上,無意間發現了已經醒過來的霜如,跑到她的身邊為她鬆開口部的木條。
霜如可以再次得到說話的權利後,即時發出了令司狼回複基本戰鬥應有的冷靜情況:「司狼!!」
「霜…霜如!!」都不過半秒的分神,司狼手中的劍,已被戰狂刀那崩崩缺缺的刀口勾住,並被然升以手腕轉一個圈的動作下,龍牙刃應聲脫手,直插地上。
知道霜如平安無事,心頭中放下了一份擔憂,讓腦部空間可以騰出來的司狼,即時以閃燃的身影,閃到然升的背後約兩米的地方,一躍再次拉遠他們的距離,以爭取時間,再次聆聽那曾經出現過「他腦海中的聲音」。
「啊??不錯的身法呢!司狼家的!!我都沒有見過你的家族有如此的身法!!很不錯嘛!」似乎,眼前的然升,也曾經與他的父親交手過,對他們的能力很清楚,知道司狼正要使出的,正是那被禁忌的力量---火!!
是故然升即時運起血霧並架起戰狂刀於上段水平位置,準備等司狼發出招式時,以血霧抵擋,同時以手上的刀,送司狼跟他的家人團聚!!
而跟上次一樣,閉起雙眼的司狼,於再次睜開眼睛之際,眼神已回複堅定、冷靜的神采,緩緩的張開帶火炎的右手,於腰間向外橫放…
一個拋出手中火炎的姿勢,把手中的火球高速的向然升直飛…隻是,單從外表及大小而言,威力應該非常有限…
抱著同樣想法的然升,咀角中放出一個冷笑後,連原本打算以血霧抵擋的念頭都打消了,直接地揮動戰狂刀,似要於空中打散那個火球一般!
不過,世事,往往不應單純以外表,去決定它的價值…
那一個高速但細小的火球,於即將與戰狂刀接觸之際,卻即時幻化成一個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火炎陣法,足有然升整個人兩倍高度的直徑,把被包圍住的然升,有如一隻跌落了蜘蛛網的獵物一樣,被那火炎之陣一直燃燒,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而因剛剛拋出了火球,順勢停於司狼左臉頰旁的右手,於然升被陣法命中的那一刻,灑脫地向陣法水平直揮,令霜如因被佩如救出後,卻即時吸引了她視線的;那又再次於司狼紀之中,發出火光的招式名字---那被名為「紅蓮?曼陀羅」的陣法即時發生巨大的爆炸!!
「啊…很了不起呢…司狼家的…難怪…韓鐵會敗得…如此不堪…原來…是[從未出現過]的招式…哈哈哈…下一次…我一定會百倍奉還給你的…司狼家的…餘種哈哈哈哈…」受了巨大爆炸而負傷,於血霧中消失了的然升,隻於山穀間,留下了瘋狂的笑聲回響…
而因受了多處刀傷的司狼,於發動過紅蓮?曼陀羅後,體力不支的他,雙腳似不聽他使喚似的,隻能於原地站立,並無力的跪下於地上,無法完成他主人交予他們的任務---立即奔向霜如身邊的任務!!
而剛剛被獲救重獲自由的霜如,於眼白白無力的見證住,司狼身上的血肉,被一刀刀的帶離身體後,即時奔向抱住已無力跪下的司狼。而司狼隻能以僅有的力氣向淚流滿麵的霜如道歉:「對…對不起啊…要不是...我跟你吵架…更讓你一人回去的話…也不會令你身陷險境…對不起…」
「傻瓜…現在的你不是比我更危險了嗎…笨蛋…正笨蛋…」把司狼一抱入懷的霜如,麵上的眼淚,以告訴他「我已經原諒你了」的姿態,從自己的眼中,流落到司狼那已經因體力透支而昏厥過去,閉起了雙眼的臉上…
黑暗的森林中,微弱的營火前,佩如他們正休息的山洞中,剛剛從昏睡中回複過來,於霜如的大腿上睜開雙眼的司狼,以僅有的氣力,即時把霜如緊緊的抱入懷中:「對不起啊霜如…原諒我讓你一人離開…我以後…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的身邊…對不起。」
「也請原諒我…我也太任性了…難得司狼可以找到一位,接納及欣賞你的朋友…我卻因為自己的妒忌,末殺了你交朋友的權利…對不起…」倆人似未有理會,仍在旁邊的佩如,四片嘴唇以交疊的方式,去代替那不能言喻、盡在不言中的心底話。
而一直欣賞、把他當作「兄長」的佩如,也適趣地,靜靜的走到山洞外,心中暗暗為司狼及霜如,可以重修舊好而高興。
「那…霜如,你為什麽會落到那個叫然升的瘋子手中的?」
時間,我們往前推移一點…
剛跟司狼吵架後的霜如,自己提起巨缺斧,因著自己臉上的淚水,倔強的她不想給司狼見到這一幕,是故頭也不回、無目的地背向司狼而行。
「笨蛋…司狼正笨蛋…」終於按耐不住,坐於路旁上哭泣的霜如,把情緒都交由眼淚釋放,希望可以平伏自己內心的難過感覺…
這個行動,令霜如察覺不到,一股血霧的流動,令口袋中發出有血霧進入結界範圍的「咇咇」報聲響,正逐步向她接近中!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竟然可以於路上,發現了意想不到的獵物哈哈…」正要跟上司狼一行人的然升,因發現了霜如而露出瘋狂的笑聲。
而已經心情低落的霜如,一直都沒有要回應的意思,直至…
「那…一次過把你及司狼交到她手中的話,我應該可以得到很大的回報啊哈哈哈!!」穿上白色,有如禮服一樣的長服,雖五官端正,眼神卻充滿瘋狂氣息的然升,張開雙手仰天長笑下,道出他的來意。
「什…什麽??」聽到眼前的人說出要對司狼不利的霜如,即時隻想到了一件事---盡快通知司狼正有敵人特別為他而到了加百烈山!!
麵對提起了巨缺斧準確迎戰的霜如,然升以信心十足的姿態張開雙手:「要捉到你這隻小靈雀,我用雙手就夠了哈哈哈哈!!」,似要等待霜如出招進攻一樣。
已經心情低落、更被眼前的敵人提到司狼,因著對他的擔憂,但又不過剛剛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心情矛盾的她,於眼中發出了一秒的遲疑…
而,戰場當中,一秒的遲疑,可以是很致命的時間!!
然升看準了這個時機,與韓鐵不一樣,沒有使用氣合,立即以血霧散發出如蜘蛛網一般的血霧絲,為數十多條衝向霜如的位置。
眼見敵人來勢凶凶的進攻,霜如也不敢怠慢,當血霧一進入巨缺斧的攻擊範圍後,即時以那嬌小的身軀,將比她高兩倍的兵器於身邊打圈揮動。
不過,血霧絲之數量,也實在太多,並當一條給擊落後,然升背後又多傳來了兩條的數量下不斷增長,令霜如的巨缺斧防線開始被瓦解!!
也發現到同樣問題的霜如,邊戰邊退,希望可以於對手的血霧絲落到自己身上時,對方的血霧就會用盡,為自己增加優勢。
隻是,霜如似乎低估了然升背後那濃濃的血霧量…估計,再多放出過百條血霧絲後,他的血霧含量才會明顯的減少…
而估計錯誤的後果,就是血霧絲終於把霜如迫得退無可退,攻破了巨缺斧的防線,整把巨斧被有如蜘蛛絲的血霧一拉扯,於霜如的手中被拉到然升的手上…
「哈哈哈哈…還打算逃到那裏啊?小靈雀…我已為你準備了一個很優美的雀籠呢哈哈哈!!」邊看著手中霜如的巨缺斧,邊以舌尖「品嚐」它味道的然升,做出了的瘋狂行為非常令人嘔心...當然包括霜如...
「本小姐可不是你的寵物啊!!」而正中然升下懷,被他的瘋狂行為,迫得連自己也瘋了的霜如,即時運起氣合,發動群鶯之力,以她最喜歡、最熟悉的華麗招式---天鵝之舞,提起修長的右腳,淩空揮向然升的頭部。
言而…失去分寸,魯莽進攻的霜如,她似乎忘記了,對手的血霧進攻方式---仿如蜘蛛絲的血霧!!
而以雙手高舉於頭上、背向敵人提起右腳的霜如,招式還未發揮效用,已被然升的血絲,以上述招式的姿勢,手腳被綑綁於半空當中,背向然升,仿如一隻跌進蜘蛛網下的小蜜蜂,被吊起於他的麵前…
「哈哈哈哈…真是一隻很美麗的小靈雀呢哈哈哈哈…不知味道如何?」邊說話邊以剛剛「品嚐」巨缺斧的舌尖,於霜如那雪白纖纖的肩膀上走過。
如此嘔心的行動,當然令霜如於手腳都失去了自由的情況下,隻能用僅餘的方式---言語向然升發出唯一的攻擊:「你…你這變態的家夥!!」
「哈哈哈哈…這小靈雀有點吵耳呢哈哈...」然升以血絲,隨手卷起於地上的樹支,橫放於霜如的口中,以血絲往後拉緊,令霜如連「最後的攻勢」也被奪去...
而血絲似乎於魔法的效果過去了後,會變成一條真正的絲線一樣,令被反手綁於自己巨缺斧上的霜如,一動也不能動,隻能乖乖的、安靜地被然升連人帶斧架於肩上上路,更開始慢慢失去了意識...
回到山洞之中,因聽過霜如的描述後,溫柔地提起了她的手,看住那手腕上曾被絲線於掙紮下,於那雪白肌膚中留下的血紅痕跡,令司狼的心更是難過,後悔自己竟然因自己的脾氣,令霜如受了如此的傷害:「真對不起...更...多謝你...依然選擇...留在那麽自私、任性的我身邊...」
還未有讓司狼把話說完,霜如再一次從正麵環抱住他的頸背,以額貼額的方式,令司狼那「雖自信,但更自卑」的內心中,得到最大的平靜與信賴---對他們倆人之間關係的信賴。
「那個...司狼,我開始發現到,[司狼紀]與你之間那一份微妙的關係了。」似要為了令司狼忘記令他內心難過的事,霜如希望可以拉開話題,轉移到他自身的能力上。
「那,你的意見是?」似乎霜如的安排很有效,司狼似回複了一點神采般,坐直了身體。
「嗯,也可以算我的一份嗎?我剛剛無意間,從霜如身上的司狼紀中,也發現了一點跟我們的教導有關呢!或許我可以幫上忙啊。」從山洞外回到裏麵的佩如,向兩人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後,三人一同於營火前坐下。
「嗯,我想知道,司狼你曾提起過,你是有一種[聲音],如意念一樣,從你的腦海中響起,並即時教導你如何使用火的氣合,是嗎?」
「嗯,大約是這種形式...」
「我發現到,你第一次遇上韓鐵時,他的氣合是[金]的鋼鐵身體,對嗎?而當時你領悟的招式,是[鐵破炎神]...而剛剛,那瘋子所使用的血霧魔法,以蜘蛛絲的形態進攻...而你今次所領悟的,是以同樣蜘網般的[紅蓮?曼陀羅],是嗎?」鬼馬的霜如,不失她的細心;從兩次的戰鬥中,發現了這個「共通點」!!
「嗯!!是的...那麽,你的意思是...我是因對方的特點,而領悟相關的對應招式,再從司狼紀中以火炎燒出來嗎?」
一直旁聽的佩如,也補充了她所知道的事情:「嗯,我想霜如估計的不錯。因為,我們也曾研究過火的能力;據聞,有一種能力,隻有火行者一族中的[長子]可以承繼,並會因應不同的天賦,出現不同程度的能力呢!」
聽到這裏的司狼,閉起雙眼細心回想...然升於最後提起他那「從未見過」的招式、司狼家長子的獨有能力...一個很熟悉的說法,並記起曾經於什麽地方聽見過...
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司狼即時睜開雙眼,與霜如同時對望,更發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刹那老師」!!
那「古古怪怪」的老頭、被父親「高度評價」的老頭、「非常認識」火炎氣合的老頭:「那,我們完成尋找日朧後,立即回去詢問刹那老師,好嗎霜如?」
一聽到司狼提起那個令她頭痛的名字後,霜如即時以「我睡了,晚安...」,似要告訴司狼,就這一晚,不要提起那個會令她造惡夢的名字...
第二天他們都整頓過行裝後,出發快要到達那傳說中神獸的住處時,出奇的平靜,令霜如不禁懷疑:「那個…其實有人確認個,你所說的神獸出現的事跡嗎,佩如?」
「呀…那是有的…」
為快要找到日朧而情緒高脹的司狼,想更多了解牠的習性,以預備過程中如遇上牠的話,可以采取有效的戰術:「那…牠的外形是?」
佩如呆呆的,睜大兩眼,望向司狼搖頭…
霜如心想,那一定是司狼的笨蛋症發作,向佩如發出了她不懂回答的問題,是故自信地,改以另一方法提問:「唔…那有關牠的任何資料呢?」
佩如也呆呆的,睜大兩眼,望向霜如搖頭…
「那…你不是剛提過牠出現的事跡的嗎?」
「對啊霜如,是有的…」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們?」
「不是我不告訴你們啊…因為,所有見到神獸的人,都無一生還回來,所以無人可以告訴我呢!」
「什麽!!那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們?」
佩如呆呆的,睜大兩眼,望向旁邊細想兩秒後:「你們沒有問我啊…而且,我想信火的行者,一定可以勝過牠的!!」
司狼及霜如,隻能呆站原地,目瞪口呆,向佩如發出了一個「你是開玩笑的吧」的表情…
純真的佩如…似乎…有時是單純得有點過了頭…
還未等到他們回過神來,位於「懷疑」是神獸棲息處,山頂一個麵向正東方的山崖下,一聲巨響從內裏傳出,令他們都架起手中的武器,為迎戰「情報不足」的未知敵人。
隨聲響之後,一道熊熊的烈火由洞口噴出,司狼還以為那隻是大自然中其中一個自然現象---火山爆發而已。
但當佩如「冷靜」地告訴他:「放心啊司狼…我們東方之國並不位處火山帶,所以從來都沒有火山爆發的。」
「呀…那個…佩如…如果有生物,可以發出如火山爆發的能量的話…那會不會更恐怖啊…」司狼又一次,被她的純真迫得無言以對…
但,更令司狼擔心的事情,於不到一分鍾後,從正在逃離現場的三人麵前發生…
那一道如火山爆發的火柱,正以一個頭全身被火炎包圍的猛獸姿態,從他們的背後直撲過他們的頭上!!
猛獸有如一頭以火炎作為牠的毛發、威風凜凜的雄獅一般!!
應該說…牠,是一隻全身散發出火炎的獅子!!
這個,也是司狼擔心的原因、對方的屬性---火!!
如單純的戰鬥的話,司狼都有一定的信心…
隻是,麵同「原本不可能麵對」的火炎屬性(他是唯一一人嘛…),他的所有能力、戰法,都會變得「一無是處」!!
而唯一的戰力,就隻有霜如手中,本應可以克製火的「帶水屬特質」的巨缺斧…但,它可本身不是水屬性的,隻是長期吸收了水屬性的氣合…
而最重要的是…霜如手中的巨缺斧,根本不可以如消防員一樣,噴條水柱把麵前的冒火獅子從火炎中救出來…
而自己的龍牙刃,怕還未可以為這頭獅子帶來一個新發型前,仍未熟習的兵器,更兩次從自己手中於戰鬥間被打至脫手…
與司狼心有靈犀、聰明的霜如,已經知道他所擔心的問題:「別想太多了!
反正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以手中的兵器作戰吧!!」
「嗯,那我以短路進攻,你以巨缺斧配合我,可以嗎?」
「嗯!!上吧!!要去了!!」
經曆過了短暫的生離死別、更曾大吵一場後的兩人,似乎,默契又向前走了一步!!司狼以對霜如的絶對信賴,提起龍牙刃直衝向獅子麵前。
而霜如也以對司狼的了解,舉起巨缺斧,緊隨司狼於第一擊過後,因獅子的攻速太快,刀刃於牠身上劃過之際,重重的直擊司狼原本躲不過的一記火炎爪擊!!
但,神獸似未為如此程度的攻勢,受到影響戰力的傷痕。被霜如偷襲成功後,轉而衝向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