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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風做了一個夢,夢中他看到八個人影在做出各種不同的動作,且臉上表情各異,似怒、似悲、似喜、似恨、似哀、似懼、似憎、似瘋八種表情惟妙惟生,每個人做出的動作亦非相同,當看上一眼後,心神就仿若被吸引,難以自拔的沉入其中。
“八法執意盡癲狂,須從七情六欲悟,法不同道相通,乾坤在手縱狂生。”
砰!
畫麵轟然在聲音響起的下一刻支離破碎。
胡風也一下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首先發現自己趴在那粗大的鐵鏈上,而麵前就是那個紫金鐵籠。
他雙手握住鐵鏈,保持住平衡,才抬起頭往鐵籠中看去,很快他的眉頭再次凝皺,籠中的瘋老頭此刻完全變了模樣,除了衣服白發和胡須未變,整個臉顯得年輕也有了人樣。
“小子你可以運下你的心法,感受一下。”於九重有氣無力說道,由於畢生功力傳給胡風,體內生命力速減,他最多隻能維持在不過半天的時間就會死亡,因此他必須將遺言交待清楚。
胡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為何居然對那瘋老頭沒有了警惕。深吸提氣,頓時目光倏然一亮,真氣凝練,充盈無比,因為突破而導致的真氣也同時恢複,且這一運氣,以前那種生澀遲鈍感消失,運轉起來渾然天成,毫無阻礙。
“怎麼回事?”胡風欣喜的同時,立即產生疑惑,心底不知為何有種感應好似這一切都是與麵前關在籠中的瘋老頭有關。
他凝視於九重,目光帶著詢問的意味。
於九重露出微笑,深知自己將命不久矣,索性坦然笑道:“我是於九重......狂神於九重,十年前和你師父葉淩雲受當時第一神偷聶罪陽邀請,一同前往祁連驪山中探尋一處遺跡,最終雖然沒能真正進入遺跡中,卻也是收獲頗豐,隻等來年在前往探尋。”
他追憶起往事,頓了頓皺起了眉頭:“可還沒一個月,聶罪陽卻離奇身亡,作為之交好友我與你師傅便著手查起這趟懸案,當我剛查到一絲眉目的時候,卻已經被這個號稱忠義大將軍華容王設計逮捕。這才終於看清了讓無數人敬佩不已的大將軍暗地中是何等奸詐陰險。此人明為朝廷將軍,暗則勾結武林第一邪派禦魔宗,專門在四處打家劫舍搜刮財富,甚至當年名震天下的慘案飛雪山莊一夜之內老少三千七百一十二人全部死與非命,皆是受其指使,背地所做惡事簡直是罄竹難書,多不勝數。”
胡風豎著耳朵,聽到這種秘聞簡直完全不敢相信,下意識驚愕的張大了嘴巴,想不到名震天下的華容王盡江湖惡勢力的領頭人物,這是真的嗎?太顛覆性了。他合上嘴巴看向籠中的瘋老頭,哦不,是狂神於九重,不由有些相信了他的話。
“等等.....”他震驚這個隱秘的時候,突然腦中一道光瞬閃而逝,刹那皺起眉頭,沉聲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師傅叫葉淩雲.......”
於九重被他一打岔,捊須望向這關了自己十年的鐵籠,苦笑道:“你師傅葉淩雲是我第一個結交的朋友,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你身上一運功,我便知曉你所學必是那《天元訣》,又何必騙你?”
胡風怔怔看著他,心裏不是滋味了,眼眶中浮現出從不忘的身影,那個有時嚴厲,有時又慈愛的師傅。
晶瑩的淚珠,悄然間滴落。
胡風神情複雜,麵露正色沉聲道:“如此說你還是我師叔?”
於九重看著胡風流淚,暗歎一聲,溫和道:“孩子我從你表情中看到了你的堅強,一定是吃了許多苦,你也不要怪他,想必因我消失,他要去追查,疏忽了對你的照顧吧?”
“不對!師傅他已經失蹤七年了!”胡風想到如果師傅去追查於九重,那這麼多年過去怎麼還沒找到華容王身上,一定是出現變故,才一下失去了音訊。
“什麼.....咳咳!”於九重聽到葉淩雲居然消失了七年,猛然間臉色煞白,急切問道:“你師傅在離開之前有留下什麼沒有?”
胡風有些六神無主,見於九重問話,愣道:“師傅那天是不告而別的,留下的唯獨隻有一柄劍,其餘並無任何東西。”
於九重白眉緊蹙,目光隱約出現了一絲光華,寒聲道:“華容王想要稱帝,定是窺探到我們的那處遺跡,才會如此追著不放。而那遺跡的路線圖便是放在你師傅手上,之所以華容王不殺我也是為了引誘你師傅而來的。”
“記住,一定要保護好你師傅留給你的那柄劍,依我對他的了解,八層將那遺跡路線圖放在劍中了。”他躺在鐵籠中喘息,體力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