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大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與一個****背地裏說了幾句話,就不去抓人了?你拿眾兄弟當猴耍呢!”
胡傑冷然道:“情況有變,難道我有必要向你請示嗎?胡某自有妙計,誤了相爺的大事,你吃不了兜著走!”
石清哼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稟告相爺,看相爺怎麼說!”冷笑一聲,先行打馬回府了。
胡傑的臉登時拉長了,說出的話收不回來,緩緩地跟在後麵,悄悄地溜進了相國府。可是剛一踏進大廳,就聽見相爺喝令道:“來人,快把胡傑給我拿下!”
胡傑的心咯噔了一下,涼了半截,卻大聲道:“且慢!微臣還有話要說。”他一路上苦思良策,此時還想做垂死掙紮。
申相國的臉色極為嚴峻地哼道:“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胡傑不緊不慢地道:“微臣想知道,相爺是想暫時挫挫陶忠的銳氣呢,還是想最終徹底地消滅他?”
“那還用說,當然是徹底地消滅他了!”
“那微臣做的就沒有錯。咱們既已製定了一係列的周詳計劃,要在比武場上炸死陶忠,可是今天若是把高天和陶雅當場抓獲了,雖然大挫陶忠的銳氣,但是後果呢?皇上必治其罪,隻怕將其革職查辦,這樣一來,比武招賢豈不就夭折了?咱們也就前功盡棄了,所以微臣才決定,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實話告訴相爺吧,那夥女子都是微臣的人,她們已經被微臣派去對付骷髏了。”
申相國被他說服,漸漸地消了氣。
陶雅的轎子順利地出了城。高天從轎子裏出來,跨上馬背,拱手道:“多謝陶小姐仗義相救。永別了。”
陶雅上前跟上了一步,還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裏又愧又慚。假如自己能夠對他有所補償的話,哪怕是賠上一條性命,她也決不會遲疑的。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高天頭也不回地打馬而去。二十幾個春秋,赤條條地來,赤條條地去,既沒有帶來什麼東西,也沒有帶去什麼東西,自以為可以平安地死去了,哪知道早有人在前麵等他多時了。
高天勒住馬,驚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戴亞仙冷笑道:“你說呢?你已經是垂死之人了,本堂主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是怎樣離開人世的,所以就想請你演示一回,你不會拒絕吧?”
高天的心好涼好涼,恨恨地道:“你真的想做得這麼絕?噢,是的,我何必多此一問呢,因為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親手殺死了神龍幫的三個元老,還把神龍幫並入了散花堂,真是出盡了風頭,真不愧為天罡幫的忠實走狗,對天罡幫的貢獻實在不小啊!”
戴亞仙憤恨地道:“這都是你逼的!我本來用不著做得這麼絕,可是你多次壞我的大事,使我無法向幫主交待,所以就隻好不擇手段了。你說得對,無論什麼事我都做得出來!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天罡幫,親手交給三位幫主。活的不行,死的也成!”
“那好極了!我一直想親眼見一見天罡幫的無極三宿,看一看他們都是怎樣的猙獰麵目!在我臨死之前,能夠得償所願,我也就瞑目了!”
“哼,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過是想與天罡幫玉石俱焚!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不論你有什麼企圖,都是徒勞無益的!你還是識相點,乖乖地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