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青怒吼道:“你們想找高一秀是不是?那就到陰間去找她吧!我真高興有人替她報了仇!”
林瑞淑奇道:“你說什麼?高一秀已經死了?這麼說我爹爹不是她殺死的?”
劉彥青道:“當初我也以為她還活著,所以很高興。可是查證了很久才知道,她早就死了。這回你們滿意了吧?你們口口聲聲說不與我為難,可是這又算是什麼?莫非你們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要我一生一世都不得安寧嗎?沒關係,我隨時奉陪!”說完,絕塵而去。
線索又斷了,凶手到底是誰呢?
林瑞淑內心劇震,耳邊回想著他的話:“我有一個姐姐,你很像她。”不知姐弟倆有著怎樣的感情,竟然讓他如此依戀?
當年,高氏雙雄高一武、高一文,仗義疏財,在江湖上頗有聲望。兄弟倆繼承了祖傳的經商之道,買賣亨通,家產堆積如山。
也惟其如此,才遭到了滅門之禍。
高一武膝下有二子一女,子高蒼、高海,女高潔;二老爺高一文隻有一子高天。
那時高天還小,但是天資聰穎,在父親的教導下文武並進,深得伯伯高一武的喜愛。他與姐姐高潔感情甚洽,經常在一起練武。
這日,姐弟倆在場院裏對打,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套拳腳下來,都累得滿頭大汗。
高天邊擦汗邊道:“姐,你那一招‘犀牛望月’,太不怎麼樣了,出拳太慢,一點力量都沒有。”
高潔道:“我怕把你打倒,你又該哭鼻子啦。”
“吹牛!‘犀牛望月’還不好破解?手這麼一摟,腳這麼一剪,那一招就落空了。”高天邊說邊練。
“真不害羞!我沒笑你招數都亂了,你倒說得玄乎起來了。”
兩人說笑著來到高一文的麵前,高潔道:“二叔,高天的武功可有長進了,我都打不過他了。”
高天道:“才不是呢,姐姐臊我呢,我哪裏是她的對手?”
高一文道:“你們倆的武功都有進步。但是武學之道,基礎最要緊,以後還要不斷地鞏固和提高。高蒼、高海哪裏去了?”
高潔道:“我們不知道,我們沒看見他們。”
高一文道:“那你們去玩吧。”
兩人手拉著手兒跑遠了。
高蒼、高海已經十六七歲了,但是懶惰奸滑,遊手好閑。高一武恨鐵不成鋼,叫來訓斥道:“你們兄弟倆真是一對難兄難弟,就知道坐享其成!江湖險惡,你們不學無術,這偌大的基業還不葬送在你們的手裏!你們看看高潔和高天,比你們都小,卻很有誌氣,你們做哥哥的反而不如弟弟和妹妹,我都替你們害臊!以後不許亂跑,專心跟你二叔二嬸練功,聽見了沒有?”
兩人勉強答應道:“聽見了。”
離開了父親,高蒼頹喪地道:“哎,你看咱倆就是這樣不爭氣,連爹爹也瞧不起咱們!”
高海不滿地道:“哼!以前隻有咱倆的時候,爹爹偏疼的是你,這回你也不行了吧?”
高蒼總算明白事理,斥責道:“胡說!什麼偏疼不偏疼的!爹爹還不是為了咱們好!”
高海生氣地道:“你發什麼火!誰讓你不像高天那麼會來事呢?全家上下都看不上咱倆,我還覺得委屈呢。”
“你委屈有什麼用?還能去揍高天一頓?”
“哼,我早晚會收拾他的!我現在要出去散散心!”
“不行,爹不讓咱們亂跑。”
“咱們偷偷地出去,有誰會知道?”
兩人真的就出了高家莊,在一家酒肆喝了一點悶酒,在路上信馬由韁地閑逛了起來。驀然發覺天色已晚了,擔心會受責罵,急忙調轉馬頭往回奔。
猛然間馬失前蹄,兩人都被掀下馬來。還沒等爬起來,就見明晃晃的刀砍了過來。兩人躲開刀,打出幾拳,向周圍一看,前後左右都是人。
兩人何曾經曆過這種事?心裏害怕,哪裏抵擋得住?很快就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