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衡呆若木雞般怔在原地,心中驚濤駭浪:怎麼可能?
林懷夕怎麼會有這麼多錢?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仿佛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少在這兒騙人,胡說全憑一張嘴。”
林懷夕緩緩取出手中 CQ 實際控股人的證明。
“你要的證據在這,自己看吧!”
會議室裏的人皆震驚不已,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日後的老板就是林總了。”
司衡哆哆嗦嗦地站起來,仿若風中殘燭,他將手中的證明像扔垃圾一般砸向林懷夕,而林懷夕也毫不示弱,揚起手臂,狠狠地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人渣!”
司衡從來沒想過林懷夕的戰鬥力這麼強。
這一巴掌腦袋有點暈。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晃晃悠悠的離開會議室。
其他人在原地麵麵相覷。
林懷夕微微轉身,麵對他們。
“明天上午十點還是這個會議室,我為大家開會,今天就這樣,可以回去工作了。”
林懷夕眼神狠厲,沒有一點之前柔軟的樣子。
她記得老師對她說上戰場就要有上戰場的樣子,在私底下可以韜光養晦。
——
宋聞璟到司清河家的時候,秦婉堵在門口不讓他進,“你來做什麼?”
宋聞璟不僅沒有發怒,反而露出了一抹笑容,“師母,好久沒看二老了,來盡孝。”
司清河站在秦婉身後,低聲嗬斥秦婉,“堵門幹什麼,讓孩子進來。”
秦婉轉身往屋裏走,一點都不想跟他說話。
司清河示意他不用換鞋了,又帶他來到沙發前。
“坐吧。”
宋聞璟把手中的補品放在茶幾上。
司清河擺弄著茶具,“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晚輩有些問題要問。”宋聞璟不止是來盯著他們的,更重要的是想要解開心中的謎團。
他熟練地用手指拈起一小撮茶葉,放入壺中,然後提起水壺,將滾燙的水緩緩倒入茶壺。看著茶葉在水中翻滾、舒展。
司清河的眼神變得專注而溫柔。
仿佛不是上次求林懷夕救司衡的人不是他一樣。
“但說無妨。”
宋聞璟其實心裏早有答案,但他還是想知道。
“懷夕在您心裏算什麼?”
司清河沒想到他會提起林懷夕。
“她是我的學生,我最看好的學生。”
宋聞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然後呢,您需要借她的手來保證司衡事業的輝煌。”
“這未免有些殘忍。”
司清河手微微顫抖,但他還是為自己重新添了杯茶。
“我......”
話還未說完,秦婉從樓上走了下來,“我把她當女兒養,在生死關頭拉她哥一把有什麼問題嗎?”
宋聞璟的眼眸之中,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哀傷,那是一種深深的痛楚,這是他最不想聽到的。
“你們都沒能力救司衡,又有什麼理由要求別人怎麼做,把自己的無能強加到其他人身上,就能讓良心好過一點嗎?”
“無所謂了,現在說什麼都是無意義的,我還要在這兒多坐會兒,老師不會不同意吧!”
司清河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但是他的話讓他無法拒絕。
不一會兒司衡給司清河打來電話。
他想接聽,但是手機被宋聞璟拿走了,“老師,電話就不要接了,我們下盤棋吧!”
“你......”司清河氣得渾身發抖,他用顫抖得如秋風中枯葉般的雙手指著宋聞璟,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婉驚得花容失色,快步衝向司清河。
宋聞璟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仿佛這件事與自己無關一樣。
“您放心,我老婆一個弱女子不能對司衡做些什麼,隻有司衡欺負她的份兒,我們換個地兒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