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雲溪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她到現在還不能確認黑衣人究竟是不是如妃派去的,如果不是,那她就真的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如果是如妃,她又該如何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罷了!罷了!一切已成定局,如妃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著奕陽哥哥的麵治她與死地,這也是她的命!可是奕陽哥哥該怎麼辦?他會很難過,很難過,奕陽哥哥和以前的如妃在一起也有一年,他們彼此了解自己,就算一個人長的在相像,骨子裏透出來的東西也是無法改變的,難道奕陽哥哥真的就沒有發現嗎?
再過不久就是如妃的祭祀,如妃的墳墓埋在離飛龍堡不遠的一個山坡上,那裏風景優美,也很安靜,是她挑選的地方,隻是要去祭拜如妃,就必定經過飛龍堡,提起飛龍堡,她的心還會時不時的隱隱作痛,他們一定過的很幸福吧!
“公主您要去哪?您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呢!”霜兒急急地問,大清早的還未吃早膳就要出去,而且手上還拿著那個讓她代為保管的盒子
“我要去見奕陽哥哥,你就不用跟著了。”雲溪囑咐道,她都修養好些天,有些事情也要盡管的辦一辦了。
“可是公主你好歹也用過早膳之後再去吧!看著天還早,皇上這會應該還沒有下朝呢!”霜兒勸道,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這裏離奕陽哥哥的寢宮有一段距離,等我去到了,奕陽哥哥也該下朝了,一會我會和奕陽哥哥一起用膳,你就不要擔心了。”雲溪說完急匆匆就走了。
“公主,公主……”
把霜兒的聲音遠遠的甩在了身後,雲溪快速朝皇上下朝必經之路去攔截,經過秋波亭的時候看見有三兩個嬪妃在裏麵閑聊,雲溪和她們沒有話說本想當作沒看見繞開來,卻還是被眼尖的人看到。
“雲溪公主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從亭子裏走出來一個笑吟吟的女人。
“本公主閑著無聊,到處走走,怎麼連這個錦貴妃也要過問嗎?”雲溪不冷不淡地回道
“公主去哪本宮自然管不著,隻是有件事本宮覺得還是很有必要告訴公主的。”錦貴妃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裏明鏡似的知道這位公主是個碰不得的主,可很快這位碰不得的主就要嫁出去了,她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呈一時之快,反正現在皇上最寵愛的如妃不在了,而其她一些要麼就是一些家世平庸之輩,要麼就是一些早被皇上遺忘的人,而她不同,她是的父親是當朝宰相,位居高位,而且以她的容貌自然是要比那些庸脂俗粉強百倍,這後宮的天下遲早是她的。
“要說便說,本公主沒空和你打哈哈。”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這個錦貴妃。
錦貴妃笑盈盈的看著雲溪,說:“這件事說來是件喜事,鎮北王的兒子劉徹今日已經到京城,公主自小與這位小王爺自小指腹為婚,如今公主已經長大成人,所以小王爺不遠千裏來到京城提親,公主不覺得這是件喜事嗎?”
哐當一聲,雲溪手中的盒子掉在了腳邊,一臉錯愕,怎麼會這樣,她剛要去找奕陽哥哥退去這門親事,這個小王爺就到了,怎麼會這麼快?不行,一定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雲溪轉身就往回走,連地上的盒子也忘撿了。
錦貴妃目送雲溪匆忙離去的背影,有些疑惑,一旁的公主撿起地上的盒子遞到她的手上,錦貴妃看到盒子上麵的小金鎖皺了皺眉,疑惑地說:“這裏麵是什麼東西?”
一旁的宮女立即道:“奴婢去找一位鎖匠把盒子打開。”
錦貴妃瞪了那個宮女一眼,所有關於雲溪公主的一切都是碰不得了,她不會自討沒趣,雖然很好奇雲溪公主在聽到小王爺的時候會大驚失色,但她不會去深查,如果這裏麵真的有事情,遲早她都會知道的,將盒子遞到宮女的手上,說:“回宮!”
回到雲仙閣雲溪才慌忙想起盒子忘撿了,可她現在心裏一團亂,於是吩咐霜兒,道:“我把盒子忘在了秋波亭,你去把它找回來。”
霜兒點點頭,一溜煙不見了人影,片刻的功夫又回來了,可是手裏麵空空如也。
“東西呢?”雲溪問。
霜兒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奴婢把秋波亭周圍都找遍了,可沒有看見公主的盒子,公主是不是忘記放在別處了?”
“不見了?”雲溪的聲音抬高了不少,仔細想了想,又問:“錦貴妃還在秋波亭嗎?”
霜兒搖頭,道:“沒有,奴婢到的時候秋波亭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