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勝似乎被擊中了某個敏感點,頓時黑臉,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還嫌不夠丟臉是不是?厲正霖到底有哪裏好的,你怎麼還對他整天念念不忘?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給你那麼好的生活條件,結果你就為了這麼一個男人,把好好的日子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朱子晴感到萬分地委屈,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一邊哭還一邊爭辯道:“我沒對他念念不忘,我隻是想問清楚孩子的事而已。”
“問問問,有什麼好問的?”朱德勝氣得暴跳如雷,“你偷人家的精子做人工授精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你以為厲正霖像你這種傻白甜,他要是沒心機沒手段沒腦子,怎麼年紀輕輕就爬上高位?你爸我五十多歲才坐上今天這個位置,人家三十多歲就坐上了,我跟他打交道都得格外小心提防他,就你還傻乎乎地以為花點錢使點小心計就能偷到人家的精子,蠢成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朱德勝的女兒,丟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你還好意思跑到人家麵前去讓人家看笑話?”
“我……”朱子晴無法反駁無語凝噎,是啊,問了他又有什麼用,你又沒證據,人家要是不承認,你還能怎麼著,到時候打不著狐狸反惹一身騷。
朱德勝放下話道:“既然孩子都流掉了,此事往後就不要再提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你給我安份點,好好跟陳遠超過日子,再胡鬧,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朱子晴憤憤不平地道:“不,我要跟陳遠超離婚,我懷孕這段時間陳遠超不知道在外麵找了多少女人,他還打量著我不知道呢!他既然敢背叛,我還怎麼跟他好好過下去?”
朱德勝不同意道:“婚姻不是兒戲,當初勸你不要結,你偏不聽,現在外麵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咱們朱家的笑話呢,你要離也不能這個時候離,你做得了初一,那就別怪人家做十五。”
朱子晴咬著唇,一副泫然欲泣地樣子道:“爸,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聽你的話,你叫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反正她遲早會跟陳遠超離婚的,至於陳遠超在外麵養的那些女人,隻要陳母和陳遠超不為難她,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大不了就一起同歸於盡。
朱德勝欣慰地拍拍她的手背道:“你好好把身體養好,顧好自己就行了,厲正霖那邊,你千萬別去找他對質,誰問你孩子的事你……什麼都不要說。”
朱子晴點點頭,想了想,問道:“那盧嫣然那個女人怎麼處置?她故意推我,害我流產,就這麼放過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那你想怎麼樣?”朱德勝沒好氣地問道。
意識到他生氣了,朱子晴不敢再多言,垂頭不語。
朱德勝歎了一聲,語重心長地教育道:“帳要慢慢地算,太心急了反而適得其反,來日方長,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度。”
經此一事,朱子晴徹底收斂起了她的脾氣,在朱德勝麵前,她努力扮演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女兒角色;在陳遠超麵前,卻表現出一副倍受打擊、對生活失去熱情,隻想了此殘生的模樣;對陳母和周圍的其他人,則來了一個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