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鬆濤像平時一樣在周末來到了市中心的跳水俱樂部,以看人下菜碟為專長的領班見到這位年輕有為的胡總,一臉獻媚的湊了過來:”胡總!VIP更衣室一直給您留著呢!您-----
令這位長像狐媚的領班感到意外的是,今天的胡鬆濤對她特別的冷淡,豈止是冷淡,簡直就是不屑一顧。連例行公事般的掐一下她性感豐滿的屁股都忽略了。看著胡鬆濤徑直走向更衣室的高大背影,領班恨恨的說道:”真他媽是犯賤,這真是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有錢人就是他媽的反複無常!
胡鬆濤在豪華的VIP更衣室換好了泳褲,走到大鏡子前。這是一個”完美”的人,英俊的麵孔,挺拔的身材,勻稱的肌肉。難怪大學裏的同學總拿他調侃,說他想成功很簡單,隻要拉下一張臉,給哪個富婆做個麵首,那可真是財源不盡滾滾來,羨煞眾人矣!可胡鬆濤偏偏就拉不下那張臉,他的個性是去爭服別人,去創造財富,而不是遊走在富婆的床第之間,去討女人歡心,去拾人家的牙慧。
他對著鏡子詭異的一笑,這一笑包含著什麼?是對馳騁商場,無往不勝的自豪?還是縱橫花叢,贏得眾多芳心的得意?這,隻有他自己知道。
胡鬆濤爬上了跳台的最高層,十米跳台上隻有他一個人。這不是因為俱樂部的冷清,恰恰相反在這個炎熱的夏天,這裏是人們暫避酷暑的絕佳去處。旁邊的遊泳池此時更像一個大澡堂,這裏的人們與其說是在遊,更不如說是在泡。情侶們的調笑,老年人的悠閑,孩子們偷偷在泳池裏小便後的得意,使這個炎熱的下午,熱鬧非凡。
而在十米跳台上,隻有胡鬆濤一個人。也許這不是每個人都敢嚐試的高度,而這裏也是最符合胡鬆濤的性格。玩的就是心跳。
胡鬆濤站在跳台邊上,怔怔地目視著前方。又是那詭異的一笑,縱身跳了下去。
騰空,轉身,動作仍是那麼輕盈。
唯獨入水,不再是以往那種一閃而過的漂亮水花。
而是,化為靜止不變的圖畫。不是水花,是血花。
隨著一片尖叫聲,人們把胡鬆濤圍在了中央,胡鬆濤眨了眨眼睛,但他眼中似乎沒有這些驚呆了的人們!他在微笑!
的確!當他看到從自己身體裏迸發出來的內髒時!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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