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年老成精,已看出張將軍對這年輕人有好感,不想傷他性命,把此事全權交給張將軍負責。
張將軍猶豫下,他雖然看出陸大人的如意算盤,還是同意下來。畢竟對方開出的條件,太過誘惑。不再深究張大人失言。看著袁越,欣賞的點點頭:“你就是小姑娘的哥哥?”
袁越不是傻子,看出對方有意饒過自己,忙點頭:“我就是!”
“剛才為什麼要跑出來,難道你沒想過,跑出來會丟了性命!”
“我知道,可一聽小丫頭哭,我就控製不住自己。”
張將軍讚賞的笑笑:“現在我可以給你個活命的機會。”看袁越眼睛一亮,話鋒一轉:“不過,死罪可勉,活罪難逃,你和這小姑娘一起,去人質集中處。將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死裏逃生,袁越高興不已,哪去細想張將軍說的話。
“不過,該忘記的,最好忘記了,這對你沒好處,知道嗎?”張將軍一改剛才溫和語氣,嚴厲的說道。
“大人放心,小生知道該怎麼做!”
張大人對袁越的回答甚是滿意,對剛才兩個壓送小丫頭的馬賊道:“把他和小女孩一起送去。另外,傳令叫他們別再等了,馬上返回!”
“是!”兩人大聲應道,把袁越拉上馬,飛馳而過,小丫頭見袁越跟她在一起,不太哭鬧。
目送幾人離去,陸大人小聲道:“張將軍,就這樣放他們走?萬一那小子把你身份泄露出去……”張將軍打斷他的話,大有深意的道:“馬賊擾境?笑話!張大人不會以為燕國那幫娘們全是笨蛋吧!對方遲早會知道,再說,對那小子,本將還信得過。如果上麵怪罪下來,本將一力承擔。”
…………
大概過了三四個時辰,袁越和小丫頭被帶到一塊山凹處,把他們交給一位馬賊打扮的人,並吩咐馬賊一行人馬上返回。
袁越和小丫頭被編在隊伍中,驅趕著向遠處走去。整個隊伍,除袁越和小丫頭外,還有四十個左右,不過,年紀小的隻有十歲左右,大的也不超過二十歲。
在大山中,已經整整走了五天,連續的趕路,小丫頭野慣了,不覺得有什麼,但袁越和其他人卻苦了,像小丫頭這樣,無父無母,為了活命,一天不知道要往山上跑幾次,這樣的路程的確不算什麼?
每天隻吃兩頓飯,而且非常簡單,整天趕路,又累又餓,大人都未必受得了,更別說全部是孩子。袁越注意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抱著個和小丫頭差不多大的女孩,艱難走著。因為小丫頭和袁越來的最遲,分配到隊伍最後麵,而這女孩兒在第五天上午,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步履維艱,每走一步都顯得分外吃力,顯然,如果這麼下去,掉隊是遲早的事。
袁越和小丫頭在隊伍的最後,經常見到有人掉隊,掉隊人中,女孩兒居多。不過掉隊後就再沒見過她們,袁越隱約猜到怎麼回事,擔心的看著小丫頭,還好,小丫頭沒有掉隊的跡象。
小丫頭看到緊緊抱著一個小女孩那個女孩兒,同情心又開始泛濫:“大哥哥,你快去幫幫那個姐姐,那個姐姐都走不動了。”這話小丫頭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每見一人掉隊,小丫頭都會喊一遍。袁越雖然可憐他們,也僅僅是可憐罷了。他知道,路不知還有多長,如果每一個都可憐,自己能不能走到都不說定,一定得保存體力。
那女孩兒也聽麼小丫頭的聲音,抬頭看下袁越,黑色的眸子中滿是期待,當看到袁越並無反應時,黯然低下頭,一步步艱難的走著。是呀,誰會幫助自己呢?已經走了整整五天,大家都累了。她並沒有怨恨過他們,如果有,就是對這些燒殺擄剝者的怨恨,濤天的恨被牢牢藏在心中,她發誓,如果自己能活下去,一定要做將軍,像東方幻雲一樣的女將軍。但是,沒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