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已經不想再去回憶墓裏的事情,那對我來說不是好的,甚至每次想起,都會完全發紅。
但事情沒有結束,那個陵墓塌了之後,我和胖子還是被詛咒糾纏。
首先,以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那座墓的主人應該就是柳青顏,他不知道為何,不知道以什麼方法,在墓中種下窮凶極惡的詛咒。
再就是我們在墓中看見的,曾經有人進去過的痕跡。當時我們以為,有過一隻隊伍進去,但是一直到進入那個懸棺所在的巨大空間,也沒有發現棺醇被開過的痕跡,這是很不符合常理的。
直到我們出去時被困,我們才發現第二隻隊伍,為什麼說還有第二支隊伍?
是因為在那個封閉的墓室中看到我外公的留下的字,假設我外公就是其中一支隊伍中的人(基本上可以排除我外公是自己進入的可能性),那麼他會被困在墓室中,說明他根本不知道那牆壁上發生奇特變化的盜洞。如果知道,他肯定能夠出去。
至於第二支隊伍是什麼時間進入,我們判斷不出來。
再有,最讓我糾結的是那個年輕人,即使現在,我腦海中還清晰的浮現出他臨死前的模樣,很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從他的各種表現來說,他對那個地方很熟悉,至少比我和胖子熟悉。
他這樣一個人,直到他死,我才真切的發現,我不了解他,看不透他,我看不到他的目的。
古墓中詭異的事情太多,但跟我們現在的處境並沒有太大關係。
胖子看我又提起小季,臉色也很不好看,說到底,他是為了救我們死的。
半晌,他歎了一口氣“哎,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下去和他作伴了”
我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死,也許就是下一秒,這種恐慌感讓人窒息。
但我們就這樣等死實在是不甘心,我抹了一把臉,問胖子“胖子,你在這北京路子廣,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現在風爺的話已經都被我們套了出來,盡管是個很精彩的故事,尤其是對於我來說,但是對於我們所麵對的,的確沒有多大幫助。
這涉及到生死攸關的大事,胖子也得上心,他想了想,說道“胖爺我認識一位明朝曆史研究的考古學家,咱們可以去找他試試,能不能打聽出一些辦法”
考古學家,我不由的苦笑,一個保護文物的,而我和胖子兩個卻是破壞文物的。
“靠譜嗎?”我問胖子。
胖子知道我心裏想什麼,大嘴一咧“這個老頭姓鄭,跟胖爺有些交情,並不是古板的人,隻要我們說話注意些,應該沒什麼事”
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所謂病急亂投醫,何況是現在的我和胖子。
胖子我們兩個說完,就去各自的房間睡覺了,我肚子有些餓,但想來也沒有什麼胃口。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半天才睡著,滿腦子都是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還有極度的恐慌感。
第二天一早,我和胖子起得很晚,我們再街上胡亂的吃了一些飯,就帶上那個盒子還有那個金印。
要不是看到,我都忘了還有金印這個東西,這次胖子給帶上也是想讓專家給看看,畢竟風爺那裏我們是不可能再去了。
胖子兩手空空的帶著我就往海澱跑,在車上我問胖子“我們這什麼都不帶不好吧,何況還是有求於人家”
胖子嘿嘿笑道“什麼都不用帶,隻要帶上寶貝就好,那個老頭隻要見到寶貝就比什麼都高興”
……
接下來我和胖子一路沉默,不多時,就到了那個鄭教授的家。
鄭教授正坐在書房中看一本很厚的書,帶著一副老花眼鏡,看來一副老學究的樣子。
我心裏有些打鼓,看這個教授的樣子還不是一個古板的人,盜墓賊和正統考古人員可以說到達了一種勢如水火的地步。
胖子卻是一點也不擔心,鄭教授的老伴開門後,胖子直接大步跨了進去。
大嘴一咧,笑道“我說教授,最近身體怎麼樣?可不要為國家累壞了自己的身體啊”
鄭教授摘下眼鏡,頓時有些欣喜的笑起來“是小胖啊,來,來,快坐”
我一看這個情況,心裏頓時放心下來。
我和胖子坐在沙發上,鄭教授叫老伴給我們泡了一杯茶,嗬嗬笑道“小胖,這次又給我老頭子帶什麼好東西開眼?”
我估計是那個教授作為一個國家的考古學者,肯定對於一些古墓和古董有難以割舍的好奇和偏愛,而胖子作為一個經曆豐富的盜墓賊,進過的古墓,盜出的寶貝必然不計其數,論見識,甚至還要在鄭教授之上,所以對胖子可以說是很喜歡。
但我還是感覺有些奇怪,這個教授是不是有點過於熱情了,怎麼說也是一個資曆甚好的老學者。
胖子對這些沒有感覺,大概對於鄭教授的熱情也是十分受用,立刻眉開眼笑起來“老教授,我們哥倆這次來,不光是帶了好東西,可能還有事情要麻煩你”
教授一聽說真帶了好東西,兩眼都有些放光“快拿出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