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層,呈現在我們麵前的仍然是一條筆直的走廊。我們沿之走了許久,拐過一個彎後,一個叉路口出現在我們麵前。“怎麼走,分開走,還是一起走?”金澤問道。“一起走吧。”我提議。“一起走,如果走對了那還好,如果錯了,就都得呆在這兒了。”“那分開走吧。”聽金澤這麼說,我又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你走左邊還是右邊?”“靠硬幣來決定,”我從包裏掏出一枚硬幣,“硬幣是正麵我就走左邊,是反麵我走右邊?”說完,我把硬幣拋了起來,然後,等它落下來的時候,再雙手一合接住。小心翼翼的移開覆在上麵的手掌,我看到了硬幣的正麵。“好了,我走左邊了,右邊歸你。”我說著朝岔路口左邊的那條路走了過去,金澤則站在了右邊的那條路的入口。他對我說:“希望還能見麵。”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看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我在心裏默默為他祝福後,也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道路時漫長的,道路兩旁的牆壁上沒有火把或者是燈泡來照明,但整個走廊是亮堂堂的。它的光源來自於鑲嵌在牆壁裏的夜明珠。這些夜明珠的顏色、質地和魂獄樓的一模一樣。有些該放夜明珠的部位是空的,形成了一個個小洞。為什麼會有小洞呢?也許是有人將這兒的夜明珠挖了下來帶到魂獄樓裏去,也就是說煉獄也不是不可能出去的。想到這兒,我有些興奮,加快了腳步。黑洞洞的出口在我的腳有些酸痛的時候出現了,我走了過去看見一棟又一棟的高樓,高樓們不是相互挨著的,它們之間的距離大約都有個一百多米的樣子。在夜色之下,高樓們像極了頂天立地的巨人。我走進了其中一棟,想找到一戶可以借宿一晚的人家。
高樓一層的兩戶人家,門是開著的,我推門進去發現裏麵沒有一個人,隻有一些隨風飛舞的紙片。又多上幾層樓,還是遭遇到相同的情況。沒人,沒人,還是沒人,難道這兒和煉獄第一層的城市一樣是個無人區。正當我要放棄的時候,從一扇我忘記推開的門裏走出了一個男人。這個人穿著長長的風衣,短發戴著眼鏡,眼睛很大,鼻子微扁,一副學者的模樣。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盯著我看。“你是什麼人,到這兒來?”他先開口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氛圍。“我是誤入煉獄的路人,想在您這兒借宿一晚,行嗎?”我滿臉期待的望著他。“可以,進來吧。”“吱嘎”一聲,他將門完全敞開了。我走了進去,他把門關上,跟了上來。我瞧著屋內的一切說:“先生,你房間的布置夠簡單的啊,隻有一張沙發,一張桌子以及一把椅子。”“讓你見笑了,這兒是客廳,我的臥室在裏麵一間屋。”說著,他走了上來拉住我,將我引到他的臥室。他的臥室布置的也非常的簡單,隻有一張床。“你晚上就睡這兒吧,我睡客廳。”“這有些不好意思了,還是您睡這兒吧。”我推讓道。“我晚上要在客廳工作,如果你睡客廳,會受打擾的。”“您的工作是什麼?”“我記錄那些在我這兒住過的人講得故事,你有什麼故事也可以講給我聽。還有我姓王,你以後叫我王先生吧。”“我叫李寧,謝謝您的關照。”“不用謝。”王先生說完走了出去,我則躺在床上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