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我被過道上爬過的人所發出的聲音給弄醒。想到要參加屍宗大會一個激靈便立了起來。唐敏汐仍然在熟睡中,我寫了一個便條,告訴她我去參加屍宗大會,叫她等我回來一起走。然後,隨著人流來到吳名房子的後院,坐上自己的馬車,趕著兩隻驢子朝魂獄樓前進。
到魂獄樓門口,我把馬車停在外麵,自己提著金箱走了進去。魂獄樓一層修得異常的金碧輝煌。四壁上裝飾的都是足球大小的夜明珠,大殿由六根巨石柱撐起,上麵雕刻的金龍栩栩如生。我到那裏的時候,裏麵已是人山人海。紅眼白皮膚的人站在最前麵,其後是像吳名一樣的小老頭兒,最後便是我們這樣的旅店老板。一位紅眼白皮膚的人站在大殿前方石梯上的寶座一旁大叫道:“屍宗駕到。”一位十分幹瘦的高老頭兒從通向二樓的梯子上走了下來,坐在寶座上。所有人都跪下去高聲叫道:“屍宗萬歲,萬萬歲。”我跪在地上偷瞄屍宗,發現這位老人鶴發童顏,膚色也非常的蒼白,眼睛同樣是紅紅的。他捋了一下下巴上白色的山羊胡說:“眾位,平身。”他儼然就是這兒的土皇帝,我心裏想著,站了起來。屍宗繼續說道:“各位旅店老板,請把你們帶來的金子搬上來,讓我驗收。”隨後,我們這些旅店老板在大廳中央的大道上排起了長隊。一個一個的把金箱打開讓屍宗檢驗。屍宗會從一個金箱中任意挑出一塊金塊,看看色澤,掂一掂重量,再咬一咬。經過檢驗的金箱,會被屍宗身旁的隨從們搬到大廳左側的電梯裏運上去。屍宗的另一部分隨從來到外麵,他們把車子上的屍偶搬到電梯裏也運上去。
過了好久,終於輪到我了。我走上前去,將金箱遞給了屍宗,操著手等待他檢驗完畢。這時,我身後響起了一個人聲:“屍宗大人,我有一件事要告訴您。”“什麼事?”屍宗放下手中的金塊望向我的身後。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那位曾經調戲過唐敏汐的白先生正站在那兒。“這位黑人曾因為一個女人砸傷過我。”白先生指著我說。“女人?他把女人帶到這兒來了?”屍宗如吸毒者看見毒品般興奮的叫出了聲。“是的,大人,”白先生走到我旁邊說,“我想那個女人,現在必定在此人的住處內。”“他說謊,屍宗大人不要相信他。”我急急的辯解道。“不要那麼著急嘛,如果沒有,你著什麼急。”屍宗伸出他細白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如看一個女人一樣看著我。“屍宗大人明鑒,他一定藏匿了一個女人。”白先生更加起勁的在一旁煽風點火。
於是,屍宗把我抓了起來,他指著我在大殿上大聲說:“誰知道這個旅店老板的住處?”吳名這時站了出來,說:“他就住在我那兒。”“好,很好,”屍宗拍了拍手說,“你帶領人去搜查他的住處,有女人的話一定要帶回來。”“是,遵命。”吳名起身出去了。該死的吳名居然在關鍵時刻出賣了我,我在心中暗罵道。屍宗走到我麵前陰陽怪氣的說:“小黑黑,你送來的小美人就要歸我所有了。”“呸,你要得到別人的身,要不到別人的心。”我一口唾沫吐在了屍宗的臉上。“敢吐我,你找死,”屍宗用袖子揩著臉說,“打他,給我狠狠的打。”一頓拳腳過後,我被人押到屍宗麵前。“這下看你還嘴賤不?”屍宗滿臉堆著惡心笑容的看著我。我側過頭不願去看他。“這樣乖乖的,安安靜靜的就很好嘛。”屍宗用他的手拍了拍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