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正一愣:“凶器?我……凶器……啊對了!今天真的很奇怪,我帶著刀進入會場的時候,那個檢查係統竟然沒有異常反應。不過我想,是機器出了問題吧……如果……如果機器是好的,那就不會……不會……”說著,又哽咽起來。
藍柯的目光愈加深邃——他感覺到了一股暗中操控全局的黑暗勢力。還有一點令他在意,那就是銘正說的那個十歲的小孩子。
十歲……十歲!莫非,是他!
他定定地望著夏夕美好的側臉,心裏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夏夕不經意地瞧見藍柯緊鎖的眉頭,有些詫異:“怎麼了?凶手找到了你為什麼還這麼不開心?”
他避開她關心的目光,沉聲道:“不……我覺得真正的凶手……可能再也捉不到了。”
聽到這話,銘正突然激動起來,抓住藍柯的肩:“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凶手啊!我就是!帶我去警察局吧!槍斃我吧!帶我去吧……”
藍柯不耐煩地打掉他的手,失去支柱的銘正一下子癱軟在地。
“真是的!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智商的對手,沒想到……”藍柯冷眼看著近乎癲狂的銘正,忽然想到什麼,心中一梗:“對了,你為什麼要破壞酒店的通訊係統?”
銘正努力地抬起頭,嘶啞著嗓音:“什麼?通訊係統?我……我不知道啊。”
他的臉變得陰沉起來:“你不知道?……等等,你沒有同夥的嗎?”
銘正有些迷茫:“同夥?什麼同夥?整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啊……”
藍柯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是渾濁,氤氳著憂傷的水汽,沒有一絲波動。但是,那不是一雙說謊的眼睛。
他斟酌了會兒,猛地輕呼一聲:“不好!”
夏夕一驚,問他:“怎麼了?”
藍柯沉默了會兒,道:“可能……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他頓了頓:“既然銘正沒有同夥,那麼,幹擾酒店通訊係統的便另有其人。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應該是一個組織,極大可能是衝著這個酒店來的。並且……手中還有槍支這些危險武器來威脅人質!”
“什麼!”夏夕輕呼一聲,帶著恐懼。
他不語,定定地看著她,極力掩飾目光中的不安,企圖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說一句沒關係有我在呢,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此時,連他自己都失去了信心。敵眾他寡,他怎麼憑借一個人的力量衝出這被重重包圍的展覽廳,況且還有那麼多人質!
還有母親!
還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