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極天高雲歸處,風卷海龍起。斜陽漸遠,火海連天,孤帆逆風行。蒼鷹一去無蹤跡,此生無歸期。天南地北,潮去潮回,少年胡不歸。”遼闊的海麵上一艘帆船自南向北緩緩航行,一名身著白衫的少年正站在船頭麵對夕陽感慨道。
那艘船上有很多少年,大約有二十多個,其中還有三四個女孩子。這些少年人年紀差不多,卻連臉上的神情都很相似,同樣的茫然、憂慮卻又帶著激動。白衫少年身旁不遠處也站著兩個少年,其中一個年紀看起來較大的,聽到他口所念之詞心中思緒萬千,也不禁地輕輕的歎息一聲。
那白衫少年轉身看向他,微笑著說道:“這位大哥為何歎息啊?”
那少年喃喃的答道:“前途茫茫,福禍難料。”
白衫少年說道:“正因未來不可預料,所以才會有趣不是嗎?”
那少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笑道:“有趣?哈,也有點道理,如果生死也隻是一種遊戲的話。”
白衫少年微搖著頭說道:“不過我卻知道你並不是因為擔心未來而歎息。”
“哦?”
“如果你真是那樣的話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裏,或者說正因你內心深處認為你自己能成功才會站在這裏,但是你又不敢肯定。你這並不是擔憂,而是缺少肯定。”
“所以?”
白衫少年說道:“所以我祝你武運昌盛,稱霸江湖,相信我,我說的話很靈的。”
“我現在真的認同你的話了。”
“什麼?”
“未來真是有趣,片刻之前我還在患得患失,現在卻知道自己將來能一統江湖,真是多謝小兄弟你了。”
“不客氣。”
“小兄弟怎麼稱呼?”
“江離,他們都叫我小離。”
“我姓戲叫戲長豐,小離你也是去北洲的?”
江離說道:“是去北洲,卻又不到北洲。”
戲長豐有些不解,問道:“哦,江離小先知請恕我愚鈍,此話何解啊?”
江離故作深沉的搖著頭說道:“嗯,老夫早已厭倦俗世間的紛爭,如今駕船遨遊於天地之間,北洲又是紛爭的聚集地,所以我是不會上岸的。”
戲長豐一怔,說道:“駕船?你是船員?江兄弟你看你年紀不大,怎麼做起船員這麼危險的行當來了。”
江離說道:“我是孤兒,船長收養了我,把我養大我就一直跟著他,自然我也就是船員了。”
“原來如此。”
這時江離輕輕的瞥了一眼戲長豐邊上的那個少年,但他仿佛一直沒有聽到江離他們說話似的,直直的看著前方,江離說道:“戲大哥你這次去北洲不知有什麼打算?”
戲長豐輕輕一歎,說道:“打算?能有什麼打算,隻不過到更廣闊的世界去看一看、闖一闖。”
江離說道:“這麼說也沒有什麼計劃了?”
戲長豐搖了搖頭說道:“哎,我原本隻是南洲一個普通百姓,每天都隻是為生活奔波,隻是後來偶遇一位前輩他教了我一些小本事,和我說了很多北洲的事,之後我下定決心要去北洲見識一下,所以也就這麼腦子一熱的來了,哪還有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