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從如魚村開始講起。這晚,萬般俱寂的夜,一位滿臉皺容的老人,腳步蹣跚的從屋中出來,輕合上了木門,借著房內透出窗外的燭光。倆手謹慎的端著雞湯,走到自家旁的小木屋外。未進門,就聽裏麵傳來的咳嗽聲不斷,老人不由得為此深深歎了口氣,庭外柿樹上的蟬也配合的響起微弱的歎息。
剛一入門,見一滿臉愁容的少年,屈坐在地,緊緊握著木塌上的手說:“娘,感覺好些了沒?”女人清秀的臉卻顯出蒼白,給人一種病態感,她得的這種病,請了好幾個大夫,他們也說不出病症。治呢,不是不敢開藥,就是胡亂開幾貼藥,吃了去,吃完也依舊是現狀。女人額頭冒著冷汗,倉促的呼吸著,嘴角也勉強的露出笑容,少年看著更加緊皺起了眉。一邊小心擦拭著她臉上的汗珠。一邊給抬好她身上的被子。正是炎熱夏天,女人卻蓋著厚重的棉被。
聽見開門聲,女人的嘴角蒼白且費力的說:“索兒,去瞧瞧誰來啦。”“嗯。”郭索應著。投目望去,一改愁容為笑容,隻叫道:“趙婆婆。”起身走近,笑迎著招呼:“您來了。”老人遞上雞湯:“哎,你娘病情可好些了?藥還在服嗎?”少年接過暖暖正往外冒氣的雞湯,說:“還沒見著起色,藥是快吃完了。”趙婆婆望著少年那棱角分明的臉頰,比以前消瘦些,擔憂的歎了口氣“...這如何是好,到底什麼病查清楚了否。”郭索拍拍她,露出天真笑容:“您不用擔心的,明日我前去會見秦大哥,有他幫忙沒有事。”老人聽了,歪頭思索倒想這秦大哥是何許人也。
郭索看出她的不解,便說:“您是知道秦大哥的本事,他尋些靈丹妙藥與我都是不足為奇的。”聽罷,趙婆婆如恍然大悟連聲說道:“哦哦..可是那個占山為王的霸道大王不是?”“正是,所以您放心。”聽了少年這麼說,老人滿意的點著頭,進去問候了下郭索的母親,便回家了。順帶一提的是這趙婆婆與索並無血緣關係,隻是鄉親友愛,便各自互認為親。平日裏對索甚是關心,少了什麼都會力所能及的幫忙。而說起秦浪,先令人想到的是他的那副虎背熊腰的身材,以及那能讓雞飛天狗跳牆的惡相,這麼說,那是因為他雜亂的頭發與嘈雜的胡子相並連,而顯出沒有間隙的雜亂給人值麵的帶來一種惡相,又時常露出猙獰五官嚇唬人,街上孩童們見了都要嚇哭。真真是像極了反派人物,不過他也倒不辜負上天給的模樣,現在在後山上橫行霸道時不時下來打劫附近的村莊,也使得在這方圓五百裏,人人皆懼怕他的淫威。不過,在他第一次襲卷如魚村的時候,是帶了一百多號人來此打家劫舍,嚇得村民們是閉門不出。他當下就在外放出狠話:“快快獻上金銀財寶!饒爾等不死”郭索因他母親在靜養休息,被這突的給驚醒了,索憤怒的破門而出,厲聲嗬斥道:“錢不有,命一條!”秦浪露出欣喜之色道:“好小子,那你就和老子打,打贏了我就能夠放過你們這村。”可沒曾想,他答應與郭索的單挑後,方才20回合便難看的敗下了陣來,接著便要與索稱兄道弟,揚言兄弟的這個村子,我罩著了。於是郭索也成了村裏的英雄,後來秦也時常來送點瓜果藥材等補給品給他。
郭索端過雞湯進屋,將女人腦袋放至床頭,一口口給她喂起來,端著的瓷碗卻被她輕推了開,用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說:“娘自知活不長了,喝什麼都沒用。還有,家裏米也所剩無幾,你且憑你爹生前教的武藝出外闖蕩去,咳咳...不必管我了。”索聽完腦怒著,一把將雞湯重重放了在木頭櫃子上:“你這說什麼胡話!這娘若出事了,我也就不活了!”側過臉。方看清郭索長的眉清目秀,皺起眉的模樣與他娘倒也有幾分神似。相比他娘那雙充滿慈善的眼睛,自己也隻是換成了一雙如黑夜星辰般的瞳孔,女人蒼白的臉揚起笑容:“哎,隻怪你爹去世的早,咳...才讓你受這般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