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在他眼中,之前沈長安說的話,都算是放屁,聽聽算了。
沈長安:“哦。”
現在寧悠閑說什麼,她當作放屁。
***
事實證明,這世界上,小心眼的男人不止寧悠閑一個。
若是問起來還有誰,那應當首推慕原。
那一天的銀針分明是說他已經來了,可是沈長安連等了一個星期,愣是連那銀色的衣袍一角都沒有看見。
沈長安問寧悠閑,說,“慕原他還沒有來嗎?”
寧悠閑冷笑一聲,“不敢來就對了。”
暗一:“……”主子,你醒醒,你的眼睛還需要慕原救治!
小心眼的男人隻記得沈長安被欺負了,眉心被紮了一針,其他的,真的什麼都不管了。
沈長安,“……我覺得你需要擔心一下。”
這話一出,就覺得似乎有什麼醋壇子打翻了一樣,空氣中都有著一股濃鬱的腐臭味兒。
寧悠閑可憐巴巴地望著她,“長安,我美還是他美?”
沈長安,“……君美甚。”
寧悠閑對此答複十分滿意,挑了挑眉梢,風情萬種,“那是自然。”
邊等著慕原,等的很是焦灼,後來便慢慢地忘懷了。與其期待和朋友相聚,不如著手鍛煉自己的實力。
沈長安的體能修煉還在繼續,不過每一天的任務從撞一根柱子,變成了每一天撞兩根,這倒是一個進步,因為這代表著她的皮的厚度又進步了。
“皮糙肉厚才是體修的真本事。”寧悠閑如此評價說。
沈長安倒不覺得這是一個稱讚,皺了眉頭,問,“……我皮很厚嗎?”
寧悠閑,“……”挖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等待期間,慕原的通信鴿倒是來了一次,抖落了全身雪花,傳出他冷淡清漠的聲音,“沈長安。”
被叫住的女人皺了皺眉,頗有些不滿,“十四天了,既然來了,為什麼一直不過來?”
沈長安倒是不大明白的,身邊小心眼的男人有一個就夠了,偏偏來了兩個,當真是在比較誰最小心眼一些嗎?
通信鴿帶著留言的功能,自顧自地說道,“不是我不想來。”
似乎慕原在錄音的時候停頓了那麼一下,這才慢慢地開口,繼續說,“這是有原因的。”
有什麼原因?從慕國到夜國,邊界的問題都解決了,偏偏到了夜國,趁著雪夜來了一趟後,十四天就沒有再露過麵。
沈長安懶懶地抱著胸,眉梢一挑,倒是有了幾分感興趣,“嗯,有什麼原因,你說說看。”
說是慕原的事,原不原諒,是沈長安的事。
通信鴿再次張嘴,清楚的傳出慕原的聲音,很是淡漠,“有人派通信鴿給我傳話,不在眉心紮一百針就不必過來了。”
沈長安,“……”
原來如此。
搞了半天,還是寧悠閑那個二愣子。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的小心眼,一個比一個的愛計較,當真是在這條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沈長安麵帶微笑,說,“好的,你就不用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