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難道你真的以為,我這裏,是隨便可以亂闖的?
癡心妄想。
靈貓“喵”了一聲,過來親昵地蹭了蹭沈長安的掌心,抱怨說:“風頭都讓老大搶完了,蠢貨,你貓爺爺還沒有出力呢!”
靈鼠附和地點點頭,羞怯的表情也沒了,眼裏全是不開心。
馴獸師又怎麼樣?他們是同生共死的夥伴,那些個眼高於頂的靈師們,怕也比不過它們!
夢茹站在一旁,分明離沈長安最近,卻在那一瞬間,產生了一種幻覺:她是在場中,最無關緊要的人。
眼前的一人三獸,相處起來太融洽了,讓人不忍插嘴。
猶豫了半晌,夢茹說:“沈大姑娘,既然心結解開了,那你什麼時候去見主子呢?”
沈長安低下頭,靜默了會兒,說:“不著急。”
先晾寧悠閑三天吧,既然決定了選擇這個男人,就得先豎立妻綱,免得以後沒有個規矩。
這一瞬間,她和寧悠閑的思路又重合了。兩個人,都選擇了等待,讓對方先低頭,像是兩個獅子,非得分出個勝負才能共處在一起一樣。
夢茹噎了一下,實在說不出什麼好。大概這位沈大姑娘的腦回路是和旁人都不太一樣的,別人都恨不得時時刻刻貼在寧悠閑身上,她卻避之不及。
“沈大姑娘,這次比賽可有把握?”沉默了一會兒,夢茹低聲說道,“黃鶯的實力不差,而且能力也非常神秘,常年在外,被派出去執行不知道什麼樣的任務……總之,還請多多小心。”
沈長安眼裏精光一閃,敏銳地察覺到:常年在外?能力神秘?莫不是……和許幻有關?到底在這場棋局中,黃鶯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而寧悠閑為什麼這麼器重她呢?
又是誰給黃鶯的底氣,來和自己叫板?
她一直很好奇,寧悠閑這麼強大,為什麼不能明麵上和許幻直接開戰,而是一直周旋。
分明這個男人的脾氣不是那麼好,肯定是另有隱情。
到底是什麼,讓寧悠閑一直退卻,這麼在乎呢?
沈長安點了點頭,輕輕說:“你放心吧。她敢來,就是一個錯誤。”
掌心傳來濕潤的舔舐,隻見沈沫乖巧地低下頭,伸出舌輕輕地舔了一下,抬眼,濕漉漉地看著夢茹:“……汪。”
這副乖巧可人的模樣,可是和方才咬人的模樣一點兒都沾不上。
夢茹打了個寒戰,這才發覺,有什麼樣的的戰獸,就有什麼樣的主人。
哪怕沈長安現在眉眼柔和,伸出手暖暖地為自己的小獸們順毛,看起來那樣溫馨美好,也讓她想起了之前在和自己對戰的模樣。
那時候的沈長安,在風中站立,墨發飛舞,眉眼冷清,一手抬起,恍若指點天下,殺氣縱橫!
心神慌亂間,夢茹抬頭,卻不小心對上了沈長安的眼眸。
那一雙眼,平靜睿智,深邃若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