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幻山咄咄逼人的追問,水不清根本就沒有聽見。因為此刻他還沉醉於神魂之中。
神魂中有一個莫名清麗聲音,一直在問他。
你是誰?
水不清心想,這什麼奇怪的問題?
聲音,似乎是樹苗發出來的。
水不清,隻能回答:“我是我呀,我還能是誰?”
“不,你沒有考慮清楚,你是誰?”
水不清更加的疑惑?
“你誠心拿我尋開心,是不是?”
“我說了,我誰都不是!”
“我就是我自己,難不成還有別的什麼答案嗎?”
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隨後他便蘇醒。
但水不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眼前的一幕讓他震驚。
隻見徐幻山被死死的,壓在一處巨石之下。
嘴角流血,他顫抖地伸著手,指著水不清:“小子,算你能耐。”
“有本事,你就硬到底把我殺死。”
“否則你別怪我日後,帶徐家將你碎屍萬段。”
我去,我什麼時候這麼有能力了?
能把你這小子摁在大石頭底下,瘋狂輸出!
水不清笑著,似乎壓根沒把徐幻山的威脅當回事。
“小子,你就狂吧……”
“何人在此吵鬧!”
好熟悉的聲音,水不清抬頭望向天去。
白衣飄飄,是那執法堂的華郭風。
“倒也是奇了。”華郭風笑道:“如今,這洞天是怎麼回事?就是不得太平,三番兩頭有人尋釁。”
“徐家?”
華郭風緩緩的降落在地上。踱步來到徐幻山身邊,邪笑著拍了拍他的巨石。
“你沒事練什麼舉重?而且還觸犯教規到別的洞天土地上去尋釁。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和你徐家呀?”
徐幻山此刻,絲毫沒有剛才的嘴臉,執法堂在聖教內的地位可是崇高的。
執法堂直接受老祖指揮,遊離於體係之外,徐家和他們一比,那顯然不值一提。
徐幻山明白利害,隻能笑著忍痛說道:“華師兄。能不能幫幫?幫我把這…咳咳…大石頭搬開呀。壓在我身上真是很難受。
“唉,別急。不如你先告訴我,你們為何尋釁?”
“回稟華師兄,這事,我真是冤枉。”
徐幻山趕緊辯解,是他們不敬我家先祖在先。
“是嗎?果真有此事嗎?”徐幻山問水不清。
“胡說八道!”
“姓徐的,調戲我妻子。”
水不清說著,怒指徐幻山道。
心中充滿了唾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顛倒黑白的小人!”
魚幼娘出言譏諷。
徐幻山吐了口血,辯解:“華師兄,他們講我調戲,可沒有證據。執法堂也得講證據。”
“我何時調戲你?有誰能作證?”
“能證明的人。也不過是他們的自己人,說不清了我。”
“你不會在狡辯吧。”華郭風冷笑。
“華師兄,你可不能如此偏心。否則,徐家就要通過外門長老,向您的執法堂上級彙報。”
徐幻山轉了轉眼睛,威脅道。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我。不愧是北部洞天第一大世家,如此狂妄。”
華郭風變了臉。
“彼此彼此,我們是不敢觸犯執法堂天威的,也絕非有意如此。”
“如今沒有證據,兩不相幹的事情,難道郭風師兄還要偏向嗎。”
“我知道,執法堂最近要求你們肅清各大世家的違法行徑,整頓教風!但也不能不顧教規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