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星對年凱旋這個名字很陌生,牧起很少跟她聊外麵的事,好像是不想讓她知道,以前她以為是做雇傭兵的任務內容不光彩,現在看來,牧起既然認識年凱旋,還是多年好友,他未必不是在為聯邦做事。
這麼想來,也算是見不得光的買賣。
寄星嘴角浮現淡笑,“我爸很厲害吧?”
年凱旋略一沉思,“很厲害,曾經軍中任職時他也算是大人物了。他曾經差點就進入戰隊了,如果當然他沒有為了柳柔柔做出違反軍規的事,他現在的成就不會比我差。”
寄星看向年凱旋,“相比成就和榮耀,我相信他更在乎自己陪媽媽走完了最後一程。”
年凱旋突然咧開嘴笑了,“沒錯。不愧是他的女兒,這麼了解他。”
“柳柔柔去世後,他也很幸福。”年凱旋突然感歎道,他眸光掃向寄星和李年棠的臉,二人有個共同特點,都是臉部有遮擋,這在軍校生實習戰隊實屬少見。
他們走進審訊室坐好,上校的意思是讓他們親身感受審訊員在審訊這種強者時的感受,這是難得的經驗,在未來或許能幫上他們的忙。
查爾斯還沒有被帶來,年凱旋悄聲問:“你們的臉都怎麼了?”
寄星笑著將繃帶拆開一點,笑著說:“留了疤,因為太嚇人就纏上了。”
“他呢?”年凱旋並不想放過李棠,他目光好奇,心底則想到上校表現出對牧寄星和李棠的興趣。
同時被上校感興趣的還有楊芸芸和周曉,被另個隊友帶走了。
至於技能型的許凱和方靈兒,這兩人軍團是沒資格爭搶的,大概率會被聯邦總部帶走。
目前情況就是,所有人都在等特別戰隊散夥。
“他習慣了……”寄星看向李年棠,在征得對方同意後才繼續說,“他以前是李家的影子,現在是我的人。”
李年棠聽到寄星後麵那句,他桃花眼微眨,嘴角緩緩勾起。
年凱旋眉頭緊擰,嘴上嘟囔道:“李家真是,爛到了根子上……很多年前就搞這一套,被各大家族排斥後還樂此不疲,後來竟有小家族模仿,想到聯邦裏有這種蛀蟲,我真不知道這些年是為了什麼……”
年凱旋突然笑了笑,“所以隊長叫我談戀愛,結婚生子,那樣就不會迷茫了。”
李年棠今天戴的是寄星送給他的麵具,黑色啞光麵,完美貼合他臉部線條,又不會將他臉頰勾勒得太好看,倒顯得普通。
李年棠從麵具上就能看出寄星的用心,隻是不了解的他的人當然不會知道。
寄星眉梢輕挑,她還沒到去想守護什麼的時候,如果非要想,她看向李年棠,或許就是創造和平的社會吧。
所以李家的存在就變得極為礙眼,欺負李年棠的地方,她又怎會放過?
現在還不到時機,屆時她會親自盯住李南延將李家翻新。
還有欺負李年棠的那些人,她會一個個的揪出來,至於如何處理她不會讓李年棠知道。
旁聽前年凱旋將星盜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下。
他們屬於流竄作案,對官方的行動又很敏感,說是敏感不如說是有人從中傳遞消息,可這次的抓捕卻異常簡單,就好像他們背後那人死了一樣。
年凱旋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可順利的事大家都不會雞蛋裏挑骨頭,所以確定安全過後,他也隻能聽命令辦事。
寄星卻不會像年凱旋似的保持沉默,她好奇地發問:“會不會是被保護傘拋棄了?”
年凱旋雙手抱臂,輕搖頭,笑著說:“難說。像他們這種刀口舔血生活的人,如果被拋棄,他們是不會放過他的。這夥星盜作案的地點很有意思,位於三個軍團管轄的交彙處,這裏以前就經常有糾紛,後來三個軍團商量過後,出軍是又快又厲害,導致很少有人再在這裏作案。”
“怪就怪在這裏,我們到的這麼快,卻能讓他們次次溜掉。這次,按理說,不該被抓住才對。”